他们纷纷走上前,要拦下这人。
“没事,让他拿吧,谁让人家是大队长的儿子呢,咱是八辈子的贫农,斗不过人家。”
曹朝阳拉住两人,嘴里显得很无奈。
“朝阳,可……可……”
徐二流子红着眼睛,都快哭出来了。
从小到大,他自己个就没有过什么值钱的物件,这些牛油算是他最珍贵的东西了,可马上就要被人夺走了。
“徐二,算了,你那份油我曹朝阳以后凑给你。”
“等我去西边回来,用土拨鼠给你熬油,我自己打的东西,总不能再收咱的了……”
曹朝阳拍着徐二流子的肩膀,连忙安慰着。
用一坛子牛油打击大队长的威信,他感觉这事值。
这个年代可不是后世,大队长要是没了威信,村子里没人服他,这位置是真做不下去。
“张宝成,你也太欺负人了。”
“别以为你是大队长的儿子,就能随便拿走人家家里的东西。”
“这分下来的东西,哪有再收回去的道理?咱曹家洼大队,就从没干过这事。”
“就是,张宝成,你赶紧放下,别丢了你爹的人。”
屋里,众社员会们听着曹朝阳的话,再瞧张宝成的所作所为,顿时忍不了了,纷纷开口仗义执言。
他们好歹也喝曹朝阳一口牛骨汤,欠了一份人情,可不能就这么干看着。
“你们……你们给我闭嘴,这坛子牛油是我代表大队拿的,又不是我个人拿的……”
张宝成有些慌乱。
他推开众人,抱着坛子就想跑。
“你个小畜生,你给我放下!”
“你才小畜生呢……”
张宝成话音刚落,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刚才那人的话,听着像是很熟悉。
他抬头一看,只见一张大黑脸,映入了他的眼帘。
“……”
“爹?”
“你刚才说什么?!”
张虎山黑着一张脸,嘴角微微抽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