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牢房中,黄媒婆半趴在一张简陋的木桌上,眼神中满是绝望的灰暗。
温邦迈着步子走到牢门前站定,看着她那要死不活的样子冷笑一声。
“自作孽,不可活啊!”
“怎么样,牢房里暗无天日的日子过得可还习惯?”
黄媒婆浑浊发黄的眼神顺着温邦站定的方向微微转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温邦借着昏暗的烛火,看清黄媒婆脏污的脸上似乎比他上次见时还憔悴消瘦了几分,心道看来这人上次被他吓得不轻,短短几日竟就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怎么不说话?一直不说话,本官便能判你无罪了吗?”
半晌黄媒婆用久不开口的沙哑声音回道:“我如今人已在牢中,怎么论处还不是各位大人们说了算。”
温邦被她这话气笑了。
明明是她自己触犯了大景律令,偏偏还说的好像是被冤枉了一样,可真是厚颜无耻,平白的让人看了就来气。
他板起脸,严肃的望着黄媒婆:“事到如今你还不打算交代?”
“你可知,你所犯罪责已经足够要了你的命,倒不如配合我们把案子破了,你还可以少吃些苦头。”
温邦说完,看着黄媒婆的表情道:“我已经找到被你们买掉的那些姑娘了,她们也愿意站出来当堂指认你的罪行。”
“你若是现在把事情都交代清楚,本官可以和郭县令求求情,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黄媒婆听温邦说了这么多连眼睛都没抬一下。
“我说这位大人,您别白费力了,就算您肯求情,我还不是要被杖责一百,流放三千里外去?”
“只是被打个半残和全残的区别罢了,对我来说并无不同。”
温邦见她突然变得如此硬气,隐约察觉到她情绪里的异样。
“呵,这才几日不见就变得如此硬气,黄美丽你可真是让本官刮目相看啊。”
“既然你不听好人言,那就没法子了。”
说着温邦嘴角微微扬起,话题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