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埋在你家茅厕砖缝里的木盒子,可是帮了我大忙了,整整三千两,我都用来给那些姑娘们赎身用了。”
黄媒婆闻言不可置信的抬起眼,十根指头也用力的抠着身下的矮桌。
“你说什么?”
温邦不语,只是一脸得意的望着她。
黄媒婆见状突然挣扎拖起带伤的身子,向温邦快速爬去,她双手攀上牢门,用力的摇晃着,浑浊的眼中也暴起了明显的红血丝。
对着温邦怒吼着:“你再说一遍,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敢动那些银子的!”
“啊!说话!”
黄媒婆被温邦的话彻底激怒,她见温邦不语,把双臂伸出牢门外,一阵疯狂的抠抓,拼了命的想要抓住温邦的衣角。
温邦麻利的一挥袖子躲开,并退后一步。
出言警告道:“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本官脾气不好,尤其是对你这种大奸大恶之人,小心本官一脚把你踢到墙里抠都抠不出来。”
黄媒婆不理,只是一味的嘶吼。
温邦她油盐不进,眼睛一立,大声呵斥道:“你那些赃银本官有何动不得?早在你昧着良心赚那些沾着人血的银钱时就该想到会有这一日。”
“本官就当是是替天行道,没收了你那些脏钱,还那些被你坑害的姑娘们一个自由之身,有何不可!”
黄媒婆满脸泪水:“那是我辛苦奔波赚来的,是我要留给自己和女儿的后路啊!”
温邦白了她一眼,冷笑道:“你的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如今都到这个地步了,还要什么后路。”
“本官的耐心是有限的,若你再不把知道的全都交代出来,就洗干净了脖子等着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吧。”
黄媒婆闻言,也不知是哭是笑的疯疯癫癫吼出声。
“好啊,如今我什么都没了,你要我的脑袋我给你便是,要杀要剐尽管来啊。”
“但是关于顾宅,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想知道什么就自己去查。”
说完,她用那布满血丝的眼睛嘲讽的看向温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