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那位褚公子,正自不耐嚷道。
“嗐,怎么没有啊?!”
那位赵公子,便无奈说道:“你们刚来的时候儿,我就打发人,催了一遍——说是府内有要紧之事,一时半会儿脱不得身,让咱们自己先开席,他等忙完了就来。”
“这都多久啦?就算是家中着火,也该扑灭了吧?”
而那位褚公子,则性急地催促他道:“你赶紧的,再催一遍去!”
“呵呵,这位褚公子的性情,好不爽利!说话,一句是一句的,让人听着就舒服!”
旁边儿的一个人“呵呵”一笑,称赞他道。
“咦?此人的声音,听来异常的耳熟,似乎是那位打伤了王少侠的布少庄主。”
阿梨听得暗自忖道。
小主,
“褚公子的这张嘴呀,也就只有你欣赏了——仁兄的口味儿,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果然,那赵公子就半笑不笑地说道:“褚公子、布少庄主,恭喜你们二位了,正所谓:‘千古难遇一知音’哪!”
“哈哈哈哈哈!”
“怎么,你们就不许人家,慧眼识珠吗?!”
众人听了,皆都阴阳怪气地哈哈大笑,那褚公子便不服笑道。继而,就一叠声地,吩咐赵公子身边儿的小厮道:“赵安,赶紧去把蒋公子给我叫来!”
“诸位,抱歉、抱歉,有劳久候了。”
便恰在此时,那位蒋公子带着两名贴身的小厮,大步上楼而来,含笑拱手道。
“咦?好一个称职的东道主哇,撇下咱们这些客人不理,他自己,却是只影儿不见、姗姗来迟的。”
褚公子便笑骂他道:“说,该当何罪呀?!”
“对、对,此罪,非罚不可呀!”
众人也纷纷附和笑道。
“呵呵,我就知道你呀,决计饶不了我——”
蒋公子入席坐到了正北的主位,接过了小厮递上来的冰丝帕,一边擦汗,一边呵呵笑道:“少不得,待一会儿,我自罚三杯就是了。哎,赵兄,我不是让你们先开席的吗,怎么,酒菜还没有上桌儿啊?”
蒋公子一面说着,一面就转眼瞧向了桌子上,正摆着的几道冷盘儿,纳闷儿说道:“咿,今日咱们,不是要吃‘水席’的吗?这......又是何物哇?!”
——注:水席,即洛阳水席,乃为洛阳一带的特色传统名宴。
“嗐,还不是秦少侠他,嘴刁、难缠,嫌弃水席寡淡无味,硬是逼着我,改换了菜式。”
赵公子“呵呵”笑道。
“本来就是嘛,净是些汤汤、水水儿的,想要灌死咱们不成?!”
那位褚公子,便赶忙抢话儿说道:“依我说呀,换得好!”
“多谢褚公子的赏识。”
秦寿福冲着他拱手致谢后,又对着蒋公子笑语致歉道:“愚弟私自做主,还望蒋兄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