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堰说他只要嫡子,让她生孩子,作为妻子,她定然是不能拒绝的,可她又觉得同他做那样的事情实在是难以启齿。

她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了一会儿,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事情,没一会儿,竟然觉得有点困了,眼睛耷拉耷拉的,抱着被褥睡了过去。

程堰洗漱完出来的时候,人都已经睡着了。

他在床榻边上坐了一会儿,伸手戳了戳她的脸,见她有些烦恼地将他的手拍开,然后一头埋进被褥里,哑然失笑。

“看来你是不怕。”

若是怕的话,这会儿怎么能这般心安理得地睡着。

他伸手将她发髻间的簪钗取了下来,又见她穿着那一身衣裳睡得不安稳,便起身找了一身他往日穿的寝衣出来,将绿翘喊来给她换上。

倒不是他要做什么正人君子,连给她换一身衣裳都不敢,他只是担心换着换着,到时候控制不住自己,惹出事来就麻烦了。

也不是他不想,只是她心中还有不安,他到底还是希望她能心甘情愿的。

不急不急,再等等。

再过一些日子,若是她还这般别别扭扭的,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他就不惯着她了。

夫妻同床共枕,夜夜缠绵,他就不信她还能仍旧如此。

绿翘进了屋子,大气不敢喘一下,快速给秦宜真换了衣裳,又端来一盆温水给她净脸净手。

秦宜真半梦半醒之间,想开口说话,不料咬到了嘴唇,倒吸了一口凉气,又羞又恼地骂了一句‘混蛋’。

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绿翘低着头不敢多言,快速收拾好,端着铜盆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人都走了,程堰便关上门,然后在床榻上躺下,伸手一捞,便将她揽进了怀里。

似乎是有些不习惯,她细微地挣扎了一下,可又觉得躺在他怀里挺安稳舒服的,没一会儿,她便睡得更安稳了。

见她呼吸平稳绵长,程堰伸出手来,手指细细地描摹她的眉眼唇瓣,然后一路往下,轻轻地抚上她的脖子。

到了这会儿,他又有些忍不住,抬起她的下巴,俯身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