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苏妈妈就是前头苏氏留下来的乳娘。
无嫁无娶,无儿无女,一辈子就是他薛枭的狗!
一双老眼亮得跟鹰似的,谁也甭想从她手里拿一个铜子走!
多半是被那老货收走了!
只要没暴露,薛枭没起疑,那么收走了也不怕。
那九转玲珑瓶机窍颇丰,寻常人不得提点,是不晓得的,只会以为是个做工精良的银质酒瓶...
只能等薛枭死了,再把酒壶找回来。
念及此,祝氏打开抽屉,抽出一支玉瓶递给山月,沉声道:“每日三滴,趁薛枭不备,下在他的饮食或茶水中。”
山月不敢接,哆哆嗦嗦地抬头看向祝氏:“我,我...若薛枭中毒死了,我也活不成了啊!夫人!”
祝氏忍耐地深吸一口气:“此药不会叫人猝死,服用三日后,他的腿会抬不起来,服用五日后,他的手掌会张不开,服用七后,人便与行尸走肉无异,只剩下一口气吊命,便是华佗在世,也查不出病因!”
绕是她,也要防备着薛枭猝死,圣人彻查死因。
山月仍旧不敢接。
祝氏压低声音:“听说你身边有一个伴随许久的婆子,姓王?留在了程家没进京?”
山月浑身一抖。
“拿着!”祝氏厉声道。
往常祝氏是有几分耐心的,这几日她日渐毛躁:何五妈被押在御史台,御史台被薛枭控得密不透风,她什么也打听不到!——买入林氏的牙行、上下游,全都被她收拾得干干净净,唯有何五妈,她狠不下心处理!
何五妈陪伴了她许多许多年,从樊楼,到被接回祝家,再到顶替小龛嫁入薛家...她的来时路,何五妈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有自信何五妈什么也不会说。
但头顶梁上悬着一把刀的滋味,绝不好受!
刀移不开,那就把掌刀的人尽快解决掉!
祝氏目光像要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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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月双眼通红,哆哆嗦嗦地伸手接下玉瓶:“我,我竭力...”
祝氏冷眼看去:“不要竭力,是必须!你既嫁进薛家,无论薛枭是生是死,是瘫是残,你都是薛家的大少奶奶!你都享受薛家的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