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村长回头,只见钱铁生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你咋的了,有屁快放。”
钱铁生吞吞吐吐的说道:“李哥,你看,你能不能回来,我想跟你说个事……”
等到李村长关上了门,钱铁生才压低声音说道:“其实我哥那孩子吧,她几天前就病死了……”
李村长嘴角一勾,露出嘲讽的笑容。
“你干的啊?”
“天地良心!”
钱铁生连忙解释。
“那孩子本来身子就弱,一场高烧没挺过来,就……诶呀……”
“尸体呢?”
“我不想着小嘛,扔后山上去了。都快一个星期了,八成都臭了。”
“钱铁生,你确定是死了的?”
“李哥,我哪能骗你啊。”
“行,那你明天来村委会开个证明。”
钱铁生搓着手。
“李哥,你看我下午开不行吗?”
“下午我还有事,不上村委会。”
说好的四六分账。
八万的抚恤金,李村长硬生生拿走了三万二。
黑色大奔停在门口,钱铁生下车,满脸堆笑。
等到大奔看不见影子,他才转身朝家里走去。
嘴里嘟囔着:“李生,你连我哥的死亡抚恤金都要,你真特么不是人。”
晚风吹进窗子里。
小丫趴在窗子上,看着满天星辰。
“啊啊啊啊啊。”
春花和好了面,准备烙点死面饼。
难得小半个月的好晴天,在地里的稻子晾的晌干,等到明天,就轮到她家打稻子了。
这个倒不用雇人。
几家搁在一起干,那叫茬伙。
好在春花家的地不多,加上她是干活好手,别人带上她也没多少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