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皇帝就不可思议地直接站起身来,卫又安更是脚底一软,险些瘫倒在地,所幸还有曹蘅母子左右搀扶着她,而她依旧是脸色煞白如纸,捂着心口半天喘不过气来。
“怎么会呢……”卫又安已然失去冷静,朝着曹蘅喃喃道,“明明孩子都已经安定了……可她……她为什么还要这么傻……”
她忍不住靠着曹蘅身旁呜咽痛哭,曹蘅则是一边暗中观察皇帝的神情,一边安慰道,“舒窈她到底是不知道陛下的心意,但孩子平安,她……”
曹蘅亦是心痛到说不下去,就在殿内即将陷入寂静之时,还是瑾儿打破了尴尬,走到皇帝面前,恳求说道,
“父皇,毓娘娘她或许还能有救,不如赶快让太医再尽力尽力罢,如若毓娘娘真的薨了,那也是天命如此,父皇要保重身体才是。还有,不如让大哥哥即刻入宫看望毓娘娘,死马当活马医也是好的!”
“对……”齐越从愧疚中幡然醒悟,自责却不能显露,焦急地吩咐景安,“就这样办!景安,你快去!”
……
然而,事与愿违,太医和齐襄还是晚了一步。晏清禾拖着病体赶到敬宁宫时,太医们跪在一旁,无奈地摇头叹息,襄儿跪在母亲床边失声痛哭,卫又安亦是掩面而泣。其他几位嫔妃也都站在一旁,轮流安慰着两人。
晏清禾看了曹蘅一眼,示意她随自己出来。
眼看藏不住,曹蘅也只能将这些日关于齐襄的前因后果通通告诉了晏清禾。听罢,晏清禾向她投来了幽怨的一眼,似乎在责怪她没有事先告诉自己,但她没有问就明白曹蘅的苦心,只能怨也不得,不怨也难消。
罢了,斯人已逝,活着的人更重要。
晏清禾这样想着,来不及太过悲伤,就叮嘱曹蘅安抚好现场众人,自己则要去勤政殿为舒窈和襄儿谋划。
……
齐越本沉浸在悲痛之中,见她过来,放下笔,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你还病着,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