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铺设水泥地板,地势低矮,夏天多雨水的缘故,阴暗潮湿弥漫一股浓烈的臭便味和药味,伴随老人的尸臭味。
臭气熏浓,应该是老人长年患病,没能得到医治和护理。
人老了贫穷多病,悲哀不见天日。
屋内收拾得简朴,地板上被鸡鸭乱窜的脏臭,实在不是人住的地方。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哀嚎,无人应答我也不冒犯。
再朝漆黑湿暗的屋内张望,我再叫两声,依稀看到一条黝黑粗重的眼镜王蛇,从屋内门坎里高抬起蛇头,吐起信子凶光目露,充满敌意。
屋内有毒蛇,凶煞危险。
仔细辩认,我感觉不是真蛇,怀疑是怪力乱神。
有位挑着水桶的大妈路过,我迎步上前。她肩上挑着装有青菜的水桶,刚去菜地除草和浇水回来。
听到我的攀问,她警惕得朝屋内张望:“那是安婶家,坐在水井旁的疯子是阿旺娶回来的媳妇。去年生下阿诚,娘家接回去帮忙照顾。”
“谁在屋里叫喊?”
“前些年安婶摔伤腰间,浑身疼痛日夜叫喊,人瘦得皮包骨头,两眼深陷快不行了。”
“她的子女做什么?”
“生有阿旺,是个断脚缺手的残疾人。”村妇语气不屑,缺乏同情的埋怨,“安嫂的心肠阴险毒辣,贫穷又死要面子。你想可怜救济她,她还不领情,别人送东西她就扔到外面。他们不用理会,各有各人的命,老来穷贫多病谁都帮不了,就看她是早死还是晚死!”
村妇嫌弃反感不愿多谈,挑起水桶沿着屋边走过回去。
坏心肠的毒妇,我也不想理会。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自求多福。
无论哪个村落,总有几户生有残疾孩的贫穷人家,也有几户大富大贵的人家。包括派出所和刑警大队的内部,有的人多权势多钱财,有的人靠着微薄的工资艰难谋生。有的身受重伤可怜可悲,有的死于非命壮烈牺牲。
这年头不能轻视嘲笑它人,生死无常,灾祸难测。轮到自己倒霉了,没准会比别人更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