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足有半个钟头,于天任才好歹缓过魂儿来。
小山子问他有事没有,他说没事。
听他亲口说没事,小山子也就松了一口气。
又关心了几句后,小山子兀自走开了。
于天任的一颗心慌张的不行,本想回家躺会儿,但一想到回到家耳根子难以清净,老太太一准儿又是没完没了的一通叨叨,于是叫了辆“胶皮”,吩咐车夫拉他到了赵金亭的住处。
刚一进屋,赵金亭就看出于天任有心事。
“怎么?遇上事儿了?”
于天任点头,并不否认,他很清楚一切都逃不过师父的法眼,倒不如直截了当的说实话为好。
“有人抓了你的脚脖子?对吧?”
赵金亭的话刚刚说出口,于天任就一屁股瘫坐在了椅子上。
半晌,才怯生生地问:“您老是怎么知道的?”
赵金亭淡然一笑,“我看你走路不大顺当,而且你身上这件大褂的下摆开了线,你袜子上也有血痕,所以我才说有人抓过你的脚脖子。”
于天任只以为师父的有法眼,却压根没有想到师父的法眼竟如此毒辣,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细节,居然被师父一眼看出来了。
“师父。”于天任跪了下来,“您得救救我,您要不救我,我只怕……”
说不出口,哽咽起来,委屈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