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话音落下,一猛子窜了出去,狗撵兔子一样,发疯似的玩命跑。
他是跑了,却把周小狗给撂下了。
倒不是他见死不救,更非是他不讲义气,怪只怪他脑袋混沌不清楚,眼睛由于受到重创看不清,所以才没有注意到趴在地上想起却起不来的周小狗。
在附近巡逻的巡警这时跑了过来,他们每个月都从班子里面领“份儿钱”,所以班子里面有点什么事,他们总还是要出面管一管的。
见地上趴着一个,没问是谁之前,先行将其拿下。
而就在这时,三玲茶社当中那条挨打的汉子也在赛金莲一声吆喝之后捡回一条命来。
赛金莲毕竟跟红老姑是干姐儿们,要是把干姐儿们的手下人给打出个好歹来,不好跟姐儿们交待。
“我认得他们,他们都是劫匪,专干绑票营生的,上回我们班子里面的姑娘就是让他们几个劫走的……”
那个汉子一边大口吐血,一边大声叫嚷着。
这一下可坏事了,周小狗是劫匪之一,在脸上挨了几拳之后,被拖进三玲茶社,赛金莲用长指甲掐着他的腮帮子,问他到底是不是劫匪?
由于掐得太狠,指甲竟深入小狗的肉里。待松开手之后,小狗的脸已经被血水染红。
好个周小狗,尽管岁数小,骨头却够硬,任凭如何毒打,死活就是不肯吐露一个字儿。
“好个小贱种,你不张口,姑奶奶有的是法子让你张口。来呀,把他给我挂到后面去!”
一声令下,在班子里吃饭的汉子们将半死不活的周小狗拖至后院,剥了个大光眼子,再用铁丝拧紧了小狗的两个大拇指,吊挂在平时用来晾晒被褥,偶尔也用来挂人的横杆上。
赛金莲吩咐道:“给几位副爷看茶。”
接着一边卷袖口,一边朝后院走。
巡警们被请到姑娘们的香巢当中喝酒快活,等到赛金莲折磨够了小劫匪,就把小劫匪交给他们带走,让他们去跟上面邀功请赏,当是给对他们的犒劳。
赛金莲亲手用一根沾了凉水、带毛刺儿、细如鼠尾的鞭子招呼周小狗。
这根鞭子是特制的,专门用在那些不肯就范的姑娘身上,一鞭子打下去,身上立时多出一条细如粉丝的血口子。
小狗被打得嗷嗷怪叫,却仍不肯吐露一丝一毫。
“加码!”
赛金莲停下抽打,叉着腰呼哧呼哧喘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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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汉子拿起摞在墙边的沙袋子,用细绳子将两个沉甸甸的沙袋子分明系在了周小狗悬空着的两个脚腕子上。
周小狗整个人全靠勒住两个大拇指的铁丝提拉着,本来就已经痛苦至极,又被加上了两个沙袋子,身体被扯拽到了极限,痛苦程度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