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给我说!那个大脑袋是不是跟你们一伙的!说!你说!”
又是几鞭子打在了周小狗的胸前背后,小狗一口气提不上来,昏死了过去。
赛金莲点了一根烟,吧嗒两口之后,吩咐人用凉水将小狗泼醒,接着用烟头烫周小狗最为敏感的部位。
“弄死俺吧!”
周小狗大叫一声过后,朝着赛金莲那张刷成白墙一样的大脸盘子上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好小子,宁可死也绝不出卖道义,不愧为一条山东好汉。
“死?……哼哼哼……”赛金莲一面用手绢儿擦脸,一面阴阴笑着,“这才哪儿到哪儿呀,姑奶奶我还没玩儿呢。”
说罢,将脏了的手绢儿扔在地上,扬手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吩咐大茶壶:“给他搓搓澡,让他舒坦舒坦。”
“得嘞你呢,我保准让这位二爷从里到外舒坦透了。”
说完,大茶壶坏笑着一溜烟没了人影。
等到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盆,盆里尽是粗盐,还有一只黑色手套。
大茶壶将盆放在周小狗的脚下,将黑色手套戴在右手,嘴里面乐呵呵地说着:“这位二爷,今儿由我来伺候您。”
说着,用戴了手套的那只手抓了一把粗盐,稍微揉搓几下,颗粒犹如棒子粒儿大小的粗盐变为粉末。
这倒不是大茶壶有手劲儿,而是那只手套有名堂。
“二爷,我可要搓了呀。您要舒坦了,您就叫两嗓子,您叫的声音儿越大,说明您越舒坦。”
“搓吧。小爷正好皮子痒,你可得使点劲。”
小狗情知要吃大苦头,却偏要继续充当硬骨头。
“得嘞,我可搓了呀。”
话音落下,大茶壶猛然在小狗的一条大腿上搓了一下。
小狗悬空的身子剧烈着,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大腿上多出巴掌宽的一道血印,往外渗着血珠儿。
那只手套上面布满了如同鱼鳞的铁鳞片,焉是血肉之躯所能抗衡之物。
大茶壶如同施虐狂,极其兴奋地折磨着周小狗。
周小狗的惨叫声任谁听了都会感到毛骨悚然,有胆子小的姐儿,吓得蒙头饮泣。
小狗终于不再叫了,干瘦的身躯如同一块碎烂不堪的破布,在一阵风吹过之后,无力地摆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