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先皇的诞辰祭典结束了,皇上隔日便下诏,牧尚书所有直系血亲将于三日后在昭安门问斩。行刑的日子一定,陆沧洲营救计划才紧锣密鼓实行开来。
初四早上,自他离开舒园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两人连一场正式的告别都没有。石昊说,因为时间太紧迫,侯爷已经提前去沿路排兵了,为防止宰相的人发现端倪,再穷追不舍,他必须将几千兵都埋伏妥当,好给他们离开争取足够的时间。
行刑那天下午,牧舒远忐忑不安的在房间里坐着,一日水米未进,巧心来劝了她好几回,也无济于事。她全副心思都记挂在大牢那边,怎么能吃得下东西呢?
时间一刻一刻滑过,随着天色越暗,她就越来越坐卧不安。陆沧洲曾告诉过她,皇上定的斩首时间是中午日头最盛的时候,那现在已经将近黄昏,还有没不好的消息传来,是不是就预示着陆沧洲偷天换日的劫囚计划成功了?
直到子夜时分,就在牧舒远要等不下去的时候,石昊终于带来了消息,让她们赶紧拿上最少的行李,立即随马车出发。
今日京中有重犯问斩,几个城门肯定是会加强守备的,但好在牧舒远已经嫁出去,夫家还是有爵位的陆侯府,任谁也得给陆沧洲几分面子。
就这样,伟坤驾车,牧舒远和巧心坐在马车里,石昊、石川隔着一段距离远远跟在后面,万一出现什么意外,也不至于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临到城门的时候,盘查的队伍果然排了很长,但是没有传出囚犯脱逃的消息,让牧舒远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
可就在要轮到他们的时候,突然有几个官兵拦住了马车的去路,牧舒远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更糟的是,在官兵去通报之后,宰相竟亲自从城楼上走了下来。
后面的石川马上就要冲上去,却被石昊拦住,“别急,先看看夫人能否应对,假若真的动起手来,我们再出去也不迟。”
另一边,宰相迈着老成的四方步走到牧舒远马车前,一挥手,旁边的手下就撩起了车帘。
这是认出陆府的马车,特意来找茬的?可牧舒远惯会察言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