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李家的名声,李老爷做了些表面功夫,他买下了林媛的女儿入府更名为李因惜,并未提其是外室女的事。
新的神女待嫁闺中,李三爷夫妻就算再愚钝也看出了门道,恨得牙根痒痒。
李三爷找到了开酒坊的钱渠,那人戴着帽子,佝偻着身体正在搬弄酒坛子。钱渠是个秃子,却又好像很在意自己的形象,就算在自己的家里也要戴着帽子。
“ 钱老板。” 李三爷喊了一声。
钱渠本以为来了客人,刚要起身笑脸相迎,结果一看是李三爷,笑容有些僵硬道:“ 是李三爷来了,来我这儿小店有何贵干?”
李三爷倒也不见怪,撩起长袍坐在木头凳子上说道:“ 我知道钱老板对我李家颇有怨言,您与我大哥做生意许多年,交情颇深,可却……”
“ 可别这么说。” 钱渠直起身体,摆了摆手:“ 做生意有赚有赔,本就是风险之事,我从未怪过李老爷!是我自己时运不济,与人无尤。”
“你钱老板想当年白手起家,直到富甲一方,这城中几近半数的田产地契都是钱家的!可惜啊!一夜之间,赔光了所有财产,一贫如洗,就连自己的夫人都经受不住这打击上吊自杀了……”
“ 别说了!如果你到这儿来只想嘲讽我一番,请你赶快走吧!” 钱渠怒道:“ 我钱渠当时能白手起家,今日便也能从这个小酒坊东山再起!”
“ 你就不想知道是谁害了你?” 李三爷叹了口气道:“ 树大招风!你的财富太多了,免不得歹人要惦记!”
钱渠没有接话,迫切的盯着李三爷,他知道李三爷这趟来一定是有话要说。
李三爷从怀中掏出一沓票据和合同递给钱渠,说道:“ 看看吧,之前属于你的房屋地契如今都在谁的名下?还有这些漏洞百出的合同不都是你的老大哥代表你们签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