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两道伤口,沐瓷此生再无法举起刀剑。
锁链解开,沐瓷撞开魏擎,扑向那盆用来烧红烙铁的炭火。
她的手落在火红的木炭上,呲呲作响。
即使魏擎很快就拉起了沐瓷,她的手里还攥握着炭块。
此刻,沐瓷像感受不到疼痛。
“你的认罪书,没法画押了。”
上官胥气急败坏地将沐瓷踹到墙角:“疯子,你和上官卿月一样,都是疯子。”
沐瓷的嘴角溢出鲜血,她却笑得灿烂热烈。
门被从外面人踹开,上官卿月提着还在往下滴血的剑,踏入房中。
上官胥行礼道:“姑姑。”
上官卿月往上官胥脸上抽了一巴掌,并在他的膝盖处狠狠踢了一脚:“敢带走本宫的人,找死。”
上官胥跪在地上,没有站起:“姑姑,这都是父皇的旨意。”
“殿下。”
沐瓷用手肘撑着地板,想要起身。
上官卿月快步上前,小心扶起她:“你就这么笨,都不知道还手的吗?!”
上官胥看着两人,道:“姑姑可知道,在你来之前,你的贴身侍女说了什么?”
“她说,她恨你。”
上官卿月的身子骤然绷紧:“你恨本宫?”
沐瓷摇头,她的眼睛牢牢盯着上官卿月:“殿下,我不恨你,我爱你。”
话音未落,沐瓷用尽最后的力气,托起上官卿月握剑的手。
“快二十年了,这梦,该醒了。”
上官卿月的剑,和沐瓷一同落地。
“沐瓷!”
沐瓷满是伤痕的身体,又添了一道深深的红痕:“阿月,放过自己。”
沉浸在上一刻,沐瓷说爱自己的上官卿月,还没反应过来,下一刻,她就永远失去了沐瓷。
自此,她们阴阳两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