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超也不打断他，一边等待，一边灌了一口快乐水。

良久之后，方来玉才轻声说道：“我当年加入九组的时候，也是一个壮志满满的热血青年，虽然知道九组创始人的事迹，但心中还是存了一份不服的......”

杨超笑着点头。

可以理解。

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能通过考核的哪个不是有些机械天赋的。

在外人看来，他们这些人就是天才。

但是被外人捧得时间长了，难免会有傲气，认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所以一个个都是天老大我老二的样子，谁也不服谁。

正是因为见识浅薄，所以才不知道天高地厚。

才敢将让九组重回巅峰这样的话，常常挂在嘴边。

可是经过现实的毒打之后，这些所谓的天才才明白，什么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也正因如此，他们这些人才开始静下心来，安安心心的学习起机械知识。

随着接触到的知识层面不断的提高，他们也明白了，当初的自己有多么的可笑，有多么的年少轻狂，当初的目标，又是有多么的遥不可及。

眼看目标无望，有些人干脆选择了放弃，如明可孙等人，就是选择离开了九组。

也有人选择继续坚守，如方来玉等人......

在方来玉叙述的时候，杨超没有打断他，也没有开口插话，他就像一个树洞一般，做一个忠实的倾听者，

但是方来玉这个当事人，通过不断的叙述，却是有点明白了，他说话的声音开始颤抖了起来，但是眼睛却是越来越亮。

到最后，他目光灼灼的看向了杨超。

“我明白了！我真蠢！”

“你只是当局者迷罢了！”

杨超摇了摇头：“若不是你如此在乎九组，你也不可能在九组坚守这么久，但同样的，正是因为你坚守九组的意志太强，你才会陷得如此之深。”

“不对，不能这么说！”

方来玉却是不赞同杨超的这个观点：“若是按照你的说法，那些反应过来的前辈，岂不是不在乎九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