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不了注意力,我疲惫的把贝斯放下,迅速下了楼,准备去把雪球接回家,因为在它身上,我能看见贝一一的影子,我又习惯性地拦了一辆出租车,而后才恍然想起自己需要节约,但已经拦了,索性就坐上去了。
我苦笑一阵,选择交通工具都开始精打细算,而李文健却开着劳斯莱斯,加着最贵的汽油,正在此时,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过来,我犹豫片刻,还是接听了。
“胡图图,我的问题解决好了,我们去酒吧叙叙旧。”
反应过来是伍江,我带着些许遗憾回应道:“怕是去不了了,我已经回了重庆。”
“啊?你故意躲我呢?不给面子……”
“并不是,我这边有些事要处理……”
“棘手吗?”他关心地问。
“解决的差不多了。”
“那行,过两天我也该回重庆了,你得腾出时间来啊?”
“必须的。”
他挂的很匆忙,而我现阶段还在取保候审状态,算不上自由,得随时听传唤,我又拿起手机,给唐籽发了条信息,告诉她我已经出了拘留所,让她不要担心,她没回复,可能在忙。
支付完车费,银行卡余额信息显示,只有七百多,我叹息一阵,看来必须去把贝一一留下的钱取出来过渡。
我先是去了附近的提款机,把卡上写着的密码记住,0,看不出有什么特殊含义,把卡插进去后,我却当即傻了眼。
贝一一说的是七千,可卡里明明是七万,我擦了擦眼睛,又仔细确认了小数点的位置,真是七万!
我又不是那么心安理得把钱取出来用,很难想象,她兼职累死累活顾上自己的温饱,却把她爸给的零花钱存着……
心里好像被刺扎了一下,一阵揪痛,可我如今必须靠这笔钱生活,我只是取了七千出来,剩下的不打算再动,随后径直往旅途咖啡店走去。
老远便听见架子鼓的声响,罗亚是真的越敲越大胆,不过还算有进步,我听出来了稳定的节奏。
我落座后,他停止击鼓,叼了根烟走到跟前,有些诧异道:“怎么出来的?”
他把我问恍惚了,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出来的,也没谁跟我解释,我笑道:“可能看我长得眉清目秀,不像是犯事的,就让我出来了吧。”
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惊道:“你他妈不会是越狱了吧?”
“那叫拘留所,不是监狱,哪来越狱一说!”我瞪了瞪他,又继续认真道:“今天莫名其妙就被放出来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收了收自己夸张的表情,点了两杯咖啡,而我也是才注意到他招了店员,疑惑道:“真打算做大老板,店给别人管,自己去外边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