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合已经放开他的眉心,看他下身失禁地瘫在地上抽搐,嫌恶地皱了皱眉。
“放过我,求你们放过我,饶我一次,你们想要什么我都给,我把我所有钱都给你们。”
眼前的场景终于回归正常,徐老头大喜,疯癫地跪起来,对着席合不停磕头。
每一下都诚意满满,不一会就血流满面,却一刻都不敢停。
这点疼和刚才深入灵魂的痛完全没法相提并论。
他拼命磕头,只求面前的人能放他一马。
即便无论杀人的时候、碎/尸的时候、亦或抛尸的时候,他都十分平静。
今天他第一次感到恐惧,触及灵魂的恐惧。
“下地狱的滋味如何?”
“我错了,我错了,放过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徐老头四肢着地地爬到桌子边,在几个抽屉里乱翻乱找,很快找出四张银行卡,整整齐齐排在席合面前。
“这是我所有的钱,全给你,都给你,求你放过我……”
席合觑着那四张银行卡,这里面怕是都是他杀人越货得来的赃款。
这种脏钱,鬼都不敢要。
徐老头磕头动作不敢停,席合突然抬脚,挡住他还要磕下去的脑门。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是,是,我全都说。”
席合这会就如同宣告他命运的审判者,徐老头无有不应。
“就先说说几天前你给人打闷棍的事。”
徐老头身体一颤,一点不敢懈怠,老实交代。
“是孙德兆,是他让我干的。原本让我把周吉敲晕后,等晚上扔进窑炉,毁尸灭迹。但我刚把人打晕,突然有人路过,我只能躲起来。周吉被路过的人发现救走,事情就没办成。”
几人说着话,厂子大门有人进出。
避免被人看见里面的情形,高蒙靠坐在对着大门的桌子边,用宽阔的背影挡住玻璃窗。
高蒙接替席合问,“孙德兆为什么要杀周吉。”
徐老头跪在地上,身体支撑不住颤抖,却一声不敢吭,利落回答。
“老板准备把玻璃厂转手出去,周吉是老板新任命来的财务总监,就是为了查玻璃厂这些年的账。孙德兆怕做假账、挪用公款的事泄露,就想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