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望哼了一声,“杀得了一个杀得了第二个、第三个吗。”
要是接连派来的人都被杀,不被怀疑才怪。
徐老头咽了下唾沫,“黄总其实对孙德兆已经越来越不满意,近几年玻璃厂盈利日渐下滑,都被孙德兆贪墨了。黄总应该也察觉到了孙德兆对玻璃厂的掌控,已经到了只知厂长不知老板的地步,我猜黄总也是因此才想把玻璃厂转手。”
“那孙德兆麻烦了,要换了个老板,还不定会不会留他继续当厂长。”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更何况还是曾经把持朝政的佞臣。
新主登位,首先就是要把这些害虫全部铲除。
徐老头道,“所以孙德兆想自己把厂子接下来,但黄总卖谁也不可能卖给他呀。不过他说他找到了法子,他认识一位龙城来的了不得的大人物,黄总都得给面子,只要那人愿帮他说话,黄总必然不会反对。”
席合和高蒙对视一眼,眉眼漾起一抹冷嘲。
那个大人物不会就是说她吧。
“喔?他想让我帮他说话,那他有什么法子觉得我一定会帮忙?我对他印象可不怎么好。”
徐老头倏然抬头,看了席合一眼,又很快把头垂了下去。
是了,方才孙德兆对这几人殷勤的样,可不是对一般的顾客。
这两个年轻人加一个小孩,无论穿着气质都十分出众,一看就非一般人。
是自己眼拙,居然没想到这。
徐老头彻底认栽。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他近来跟林荷花走得很近,或许其中有什么原因。以前他最厌恶林荷花,近些天却时常听她们打电话。”
林荷花,孙德兆。
果然,这两人是有什么利益牵连的。
在鸡鸣村时,孙德兆突然带着村长出现,就是为了帮衬林荷花。
之后也是他和村长威胁方梅,改了对林荷花不利的口供。
只是这两人有什么牵扯?
高蒙像是席合肚子里的蛔虫,清楚知道她想问什么,不等她开口就先帮她问了。
“孙德兆为什么厌恶林荷花?他们有什么关系?”
徐老头再也坚持不住四肢跪地的姿势,身体摇摇晃晃,终于歪倒下去。
他挣扎着麻木的四肢坐起来,喘息着道,“林荷花以前和孙德兆的爹有过一腿,林荷花的二儿子刘俊就是两人的私生子。孙德兆爹临终的时候,林荷花还想吹枕头风让他把钱留给刘俊,被孙德兆打到全身骨折,一把刀架在脖子,问她要钱要命。林荷花彻底吓傻了,从此对孙德兆怕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