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效益极好的两家工厂,自从由他掌管后,黄了许多单子。
工厂领导层一个个怨声载道,车间工人们也皆是怨怪之言。
大家虽不敢明说,但心里无不是怪何肖恩拖累了工厂。
以前有新历创投罩着,工厂接不完的生意单子,无论领导、工人日子都好过。
现在生意少了,工资自然就少了。
关乎到切实利益,即便何肖恩是工厂大老板,也止不住民怨滔天。
何肖恩此时却哪里顾得工厂里的事,巨大的打击让他一蹶不振,终日窝在家买醉。
看着冷清得没有人气的家,想到妻子女儿都在服刑受苦,不由越发悲从中来。
“老祖宗,你怎么能这么狠,这么狠,一点余地都不留!”
何肖恩将酒瓶甩出去,玻璃瓶撞在墙上,玻璃渣瞬间迸射开来。
酒水也随着满天飞溅,撒得墙壁、地面到处都是。
保姆躲在厨房,暗暗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皱起了脸。
又喝喝喝,酒瓶扔得到处都是,等会又要打扫,真是烦人。
保姆厌弃地嗫嚅两声,扭头寻了个清净地方刷手机去了。
何肖恩独自沉溺在痛苦之中,喝得昏昏沉沉,困了就靠在沙发上睡一觉,醒来外面天色都暗下来了。
保姆也全然把他忘记了。
他对外界全无感知般,继续捞起酒瓶就喝。
再有一次醉得头昏脑涨时,门口隐约响起开锁的声音。
何肖恩整个人半倚在沙发上,脸色发青,目光浑浊,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正一步步朝他走来。
他声音虚弱地嘀嘀咕咕着‘狠心’‘残忍’这些词。
来人在他面前站了许久都未被察觉,他蹲下来,凑近何肖恩唇边听他呓语了什么,半晌直接笑出了声。
“表舅还不甘心呢?”
何肖恩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他耳边说话,他摸索着想要支起身子,眯着浑浊的眼睛转了转脑袋。
“谁在说话?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