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飞猛地站起身来,狠狠地摔了一下椅子,大声吼道:“梅小丽,你今天不用去上学了,给我把这里收拾干净。收拾不干净跟我走人。”说完离桌而去。
梅小丽算是听出来了,这是撵她走的意思:“夏文飞,你太过份了,要我走就直说。不用找任何借口。我又没说不跟你打扫卫生,床单被套以经丢在洗衣机里面洗了。厕所早上我已经清洗,晚上过来打扫卫生就不行吗,非要现在打扫。”说着眼泪汪汪拿包包要走。
阿四和陈秘书两人劝了好长时间才把她留住。梅小丽此时也想清楚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哪做事也要受气,自己也不知哪得罪他了,以前都不这样了,那难道是昨天晚上说错了话,她手拍着大脑也想不起来。
但还是乖乖地从里到外地给整个屋子清扫了一遍。下午,夏文飞从外面回来看见梅小丽搭着梯子站在高处擦玻璃,垂着眸眼皮都没抬径直走进房间。梅小丽擦完玻璃捶了捶后背轻唉声:“夏扒皮,累死本小姐了,挣钱不易呀!”。”说完又去厨房忙着煮饭,饭熟了阿四他们也回来了,饭桌上,夏文飞脸色阴沉,板着一张脸,谁都没说话,阿四打破沉默,对梅小丽的饭菜赞不绝口,陈秘书也是随机附和。而梅小丽只是谦虚的笑笑。夏文飞瞥了梅小丽一眼,露出了讥诮的表情。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谁都没说话。
半晌,阿四转移了话题打破了沉寂,好奇地问梅小丽:“梅小姐,你看着文质彬彬,怎么这么会喝酒?”
“我以前是厨房的刘妈带大的,后来跟着我妈,我妈瞧不起佣人,说刘妈粗俗不谌不要我跟刘妈见面,比如刘妈把我带坏不听她话之类的。但是到了晚上,我就偷偷的去找刘妈,刘妈晚上会给我准备零食,她总担心我没吃饱,有时还会给我留我爱吃的菜,随着年龄越来越大,烦恼越来越多,刘妈就会让我喝点酒,她说洒能解千愁,后来我的酒量越来越大。喝到最后才知道,洒入仇肠愁更愁。但我不是洒鬼,我没有酒瘾,平常都不喝酒的。”
梅小丽说完,阿四和陈秘书眼睛发亮,她感觉梅小丽跟他们就是同一路人,三人越说越投机,而夏文飞却是全程黑着脸。
阿四说:“有些富人站在顶端却还瞧不起穷心,但往往有些穷人他们没读什么书,心却比那些有钱人干净。”陈秘书也是默认地点点头。
接着,阿四又望向一言不发的夏文飞,眼中满是感激与敬仰之情。他继续说道:“不过,我少爷除外,他是这世界上对我最好的好人,要是没有他,我还在牢里蹲着。那年我不听管教被老太太训斥,我不服,坚持要离开夏公馆,少爷好言相劝,我不顾阻拦毅然决然地离开夏公馆,发誓要撞出一片天。”
阿四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回到了那个年少轻狂的岁月。那时的他充满了斗志和决心,想要在这个社会上闯出一番名堂。然而,现实往往比想象中的更为残酷。
他接着说:“我混进了黑社会,跟那些混混称兄道弟。这天我们接到一次任务,要砍死对方一直不对点的黑社会老大,于是我们和对方撕打起来,黑社会老大被我们杀死。”说到这里,阿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但更多的是无奈。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警察要抓人,平日称兄道弟的兄弟却把我推出来挡灾,我被他们诬陷。那一刻,我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愤怒。我以为我的一生就这样完了,以后也只能把牢底坐穿,当时欲哭无泪,叫天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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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四的讲述让在场的人感受到了他当年的痛苦和无助,不禁为之动容。
“当时我被警察抓了起来,关在了牢房里,就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我们家少爷来看望我了。少爷告诉我不要害怕,他会想办法救我出去。我听到这些话时,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心里充满了感激和懊悔。我曾经犯下过错误,但少爷却没有责怪我,而是选择帮助我。
起初,我还怀疑少爷是否真的能够帮到我,但很快我就看到了他的努力和决心。少爷找来了一些人,他们假扮成黑社会成员,深入调查了整个案件,并收集了对我有利的证据。此外,少爷还请来了最优秀的律师,为我辩护并申请保释。
经过漫长而紧张的等待,终于迎来了好消息——我成功获得了保释!那一刻,我心中的喜悦无法用言语表达。少爷不仅帮助我摆脱了困境,还给了我重新开始的机会。从那时起,少爷成为了我的恩人和大哥,我发誓要用一生来报答他的恩情。无论少爷需要我做什么,哪怕是赴汤蹈火、面对死亡,我都义无反顾。因为我知道,如果不是少爷,我可能早已陷入绝境,无法翻身。”说完,他的眼眶再次湿润了,充满了对少爷的感激之情。
夏文飞也眼眶红润地望着阿四:“不要自作多情了,我可没想过让你为我去赴死。”
梅小丽也眼眶湿润:“夏文飞看不出来你还蛮仗义的嘛。”
夏文飞白了梅小丽一眼,一言不发。梅小丽热脸贴了冷屁股,心情顿觉不爽。
连着几天夏文飞都是灰头土脸,气色都不好。要么不回家,回家除了吃饭,就是把自己关进房间。三人面面相觑,阿四给梅小丽出招,让梅小丽去哄哄她,而梅小丽尴尬地说,我不会哄人,我嘴笨,并且推脱让阿四自己去哄,阿四则说,又不是我把她得罪的,解铃还须系铃人。话落一把把梅小丽推到夏文飞房间,并且轻手轻脚关上房门。
梅小丽暗骂,这两个杀千刀的,竟然把我推出来挡灾。
她坐在夏文飞床沿边,用手戳了戳他的手臂,学着阿四的口气:“少爷闷闷不乐,是病了吗?”夏文飞翻了个身,闷闷的面朝墙里面,梅小丽又用手戳了戳他的后背:“少爷不理我,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我改还不行,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还是没回声。梅小丽不耐烦道:“夏文飞,你再不说话我走了呀……我真的走了呀……”还是没有回声,气还挺大,梅小丽搓了搓手,在他胳肢窝里挠痒痒,夏文飞忍不住大笑,两人笑做了一团,夏文飞坐起身,又一副冷峻的表情,而梅小丽则讪讪地看着他,夏文飞走到房门,拉开门阿四和陈秘书一起摔进门。
夏文飞冷冷道:“你们就这么喜欢听墙角吗?都给我出去,梅小丽你也给我出去。”说完把他们都推出了门外,回到房间关上门气却消了一半。
梅小丽望着阿四他们撅起小嘴:“你们少爷我可尽力了哈,他爱笑不笑,我可管不着,我只负责煮饭,他负责给钱就行,至于其它,我什么都不管。”阿四双手合十,梅小姐,你千万别这样,求求你了,我们老太太可心疼他那宝贝孙子了,如果他瘦了,老太太发起火来,回头给我们开除了,我们都要失业了。
梅小丽点点头,也是,他不仅是他们少爷也是自己财神爷,自己读的这个专业,除了以后当个画家,或者和徐老师一样当个美术老师否则找事真的很难,两者自己都不可能。但是夏文飞既然说她可以给她安排事,那太好了,但是现在惹恼了她,以后不给自己安排工作咋办,还是要想办法哄哄他,让他开心。
中午,夏文飞坐在桌旁喝着水,梅小丽洗完菜皮笑肉不笑地凑上前去,接过杯子又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挨着他坐下来:“夏老师,你看我学的这个专业,在你们公司能安排事做吗?”
夏文飞一脸高冷地说:“可以。”
“那么夏老师你以后可以在你们公司给我找点事做吗?”
“看表现。”
“看表现?怎么表现?”
夏文飞起身走到房间。她觉得梅小丽那看似人兽无辜的脸还是挺有心机的,难怪这几天找着跟他说话,还是有目的性的想给自己留条后路。看来自己还是不太了解她。
梅小丽护住胸,脑门飞快的脑补:“乖乖,不会想要我和他睡觉吧,为了一份工作,陪人睡觉,那不是潜规则吗,夏文飞怎么是这样的人。”
房门吱的一声,又被关上,梅小丽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的说道:“还好,还好,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