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我细细地打量,权德妃看着面纱的眼中藏不住惊叹,对我惊呼道:“这层面纱当真与我当年见到的一般无二。历经多年竟依旧崭新如初。”反复捏在手里不住地反转,口中不禁啧啧惊叹道:“怪乎人道‘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原来真有如此一说。”
我回想起当日皇后的解释,不觉补充了一句道:“这还是当日紫氏亲手赠予皇后娘娘的。”
话音刚落,未央殿内一片寂静。
纵使出手狠辣而果决,被她算计之人只怕至死亦不得知真相,紫氏到底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如此看来,只怕这一层面纱亦算得上诡计重重了。仿佛权德妃亦考虑到了这一点,故而发起愣来。我亦如此。
过了良久,思绪从辽远的过去一个猛子抽出来,我随即与权德妃对视一眼,为刚才发生的事所报之一笑。
“清歌你看起来近段时日格外喜欢胡思乱想。”权德妃没话找话一般问道。
我耐心而细细地解释道:“不过在这御殿之中待得久了,故而一时之间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忽而身不由己地感叹一句,声音中似乎夹带上了遥不可及的孤寂,漫漫岁月永无尽头,一眼望不到边,“姐姐,我从不知到底何许人也才能够在这御殿之中长久地存活下去。纵使紫氏这般工于心计之人,到底落得个退居桐宫雾芢殿,每日赐‘凤凰晒翅’,最终被埋入乱葬岗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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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亦不知。自步入御殿之内,我一直恪守谨记我娘亲当日的教诲:心存好心、多做好事,自有福报降临。我亦如此教导太华与苾挈。”
听闻此话,我不由得心头微微一震,随即点点头,了然道:“权伯母系一介仁心慧智之人。想来自是如来佛祖抑或观音菩萨的信女?”
权德妃点点头道:“我娘亲素来初一、十五皆往家宅附近最大的寺庙上香拜佛,以求得我与太华、苾挈每日福寿康宁。”顿了顿,似想起了什么似的,继续和睦地笑着说道:“自从我在与娘亲的家书中提及你与袅舞,我亦嘱托她每日为你姐妹俩祈福祝祷。”
我心下感动,连连点头道:“有劳姐姐与权伯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