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微微一叹,疑惑起来,“不知为何,近几日娘亲却是鲜有信件入宫,不知她是否病了抑或遇上了难事······”权德妃神色郁郁,满是担忧。
“待得来日姐姐登临长贵妃之位,只可上报陛下与皇后,叫权伯母来一回,也好尽心你们母女情义。”我安然松然道,语气中满是安慰。
“我何德何能。到底有折淑妃珠玉在前。你这话可别到处瞎嚷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每日死死盯着这空着的长贵妃之位呢。”权德妃满不在乎地笑话一句,啜饮一口。
我点点头,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不由得感慨道:“固然资历不及姐姐你,到底她品行合一,再加上诞育了恭顺,她亦有资格企及长贵妃之位。也不知到了那时,真正有福分与我并肩的究竟系她还是你。”
“无论哪一个登临长贵妃之位,只怕对你而言,皆有利无弊。”权德妃眼神格外柔和,似春日里头、暖阁之内的炭盆中升起的熊熊火焰,甫一迈入里头,随即温暖人心,叫人心底里不由得暖烘烘的。
“说来,近几日你病着,可曾瞧见稚奴了?”权德妃忽而话题一转,随即问我道。
我微微一愣,随即说道:“我前些日子漫步御花园,正巧遇见他了。看起来,他还是不错的。”
权德妃点点头,“我瞧着自从封王而出宫开府之后,他的性子倒是愈加沉稳了。论及行为办事之道亦精明了许多。”顿了顿,似在犹豫,随即解释道:“自从成为亲王,立下汗马功劳,但凡有些好东西,他纵使人不到我德昌宫,到底总会吩咐宫人将收到的好东西送来。你可有收到?”说着,疑惑地看着我。
我不假思索地说,“不曾。从来没有。”心里头随着这句话的道出而起了一丝波澜。
权德妃的神色诧异起来,古古怪怪地觑了我一眼,惊讶道:“依着当日的情状,他素来‘密华姐姐’长、‘密华姐姐’短的,怎会忘了该赠与你的那一份礼物?虽说礼物不在大小贵贱,到底也算是一番心意才是。我这里日日都有,无论大小、用途,应有尽有,如何你这宫里却是——”面色讷讷,不再继续讲下去。
面对权德妃如此言语,我开怀一笑,不曾将此事记挂在心上,无所谓道:“无论什么玩意儿,他那里有的,我这里难不成会没有?我这里的东西足够我自己用的了。若再多一些送来,只怕白白放坏了。”
见我如此不以为意,权德妃亦有些释然,“你能如此想自然是好。然则你可别忘了今时今日稚奴已然不是当日那个需要你一力维护的皇长子了。他已然有了子嗣,日后你可得看着点稚奴的孩子,如此才算得上一介长贵妃所应有的庶母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