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这样觉得,”缘一又笑起来,“不过他画画的时候,嗯,稍微有些不好相处……”

锖兔还想说些什么,义勇却拉了拉他的袖子,“锖兔,那边。”

锖兔抬头看去,正好能看到一家旅店的空屋牌子,“啊,那边的旅店好像还有屋子,我们去那边吧。”

缘一点点头,自无不可。

只是抵达后经过询问,发现旅馆房间只剩下一间,而这一路走来也没看见其他的空屋旅馆,于是锖兔和缘一稍微商量之后便各出一半的钱定下了屋子,然后交代旅店老板准备四床被子,以及多一个屏风。

锖兔休息前还不自觉地想着昼什么时候会回来,能不能找到他们,但一觉直到天亮也没看见人回来。

再去看屏风的另一边,两床被子已经叠的整齐放在墙边,而缘一则是盘膝坐在晨光下冥想。

锖兔看看还在熟睡的义勇,没有打扰两人,悄悄披上了衣服走出门,却没注意到在他拉开房门的时候缘一看了他一眼,却又在他回身关门的时候重新合上。

“嗯,先去帮大家预定早饭吧,昨天看缘一先生挑选关东煮的口味好像比较清淡,义勇的话也该吃些别的蔬菜……”锖兔关上门,穿好羽织往楼下走去,思索着订些什么早饭合适,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早上本该空无一人的大堂已经坐了一个人,再去细看正是一夜不见人影的昼。

只是此时的昼给人的感觉又与昨日的跳脱不一样。

少年虽姿态闲散,但表情沉静,一手拿着硬纸扎的绘本,一手拿着铅笔在绘本上动作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