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医院的主治医生说:“我们在没有任何资料的前提下,经过团队公关,会诊,终于把病人从死亡线上给拉了回来,奇迹,宁民县医院医疗史上的奇迹,哈哈。”
天快黑的时候,马车进入东陵村,陆续有人跟在马车后面。马车在陆兆开家门前停住,村里的人陆陆续续挤满了正峰家的门口过道。大家一起帮忙把陆正俊抬进厦屋,于是就开始问寒问暖,问情况。陆兆国心不在焉,转动两眼珠子想脱身,刚起步到大门外,就被大嫂黄氏给拽住了,她很冷静的说:“你不能走。”
“我不走,我还在这里算哪哒?”
“你不说清楚,今天就不能走,”黄氏提高了嗓门。
“说啥清楚,啥要清楚?”
“是你把正俊叫去守粮仓的,现如今他成了这个样子,不知道咥,不知道屙尿,都是你的责任。”
“是让他去守粮仓,可他没有到呀,还是兆元一个人守的呀,可不要胡沁乱汰,小心伤了你的舌头。”
“我不管,这事就和你有关,你不安排他去,他是不会漆黑来去仓库的。你不叫他,他就是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陆兆国用力挣了几下,把黄氏当猴戏耍,但就是没有甩掉黄氏。
陆汤氏不失时机从人群中窜出来,住黄氏的胸口衣襟就是一顿乱撕:“你是不是男人走了怎咧,抓住俺家男人不放,要脸不?”
陆兆国趁机挣脱了黄氏的手。
黄氏急红了眼,不管三七二十一,抓呀,挠呀,撕呀,拽呀,把汤氏修理的蓬头垢面,衣襟全开,赤着脚好一副狼狈相。
没有干赢黄氏的汤氏镇定片刻就扑向陆兆国,迅即捏住了他的耳朵,并拉的很长:“看你个不要脸的今后可接近女人寡妇了,家里没有女人嘛,还要去招惹一个老女人。”
坐在车上直喘粗气的黄氏刚想反驳汤氏的指桑骂槐,二儿子陆正峰站在了她的面前,指着鹿汤氏:“如果你再攻击辱骂我娘,我会撕了你的嘴。”小儿子与女儿把黄氏从地上扶起来,队长家的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出现了,齐齐的喷向陆正峰:“你敢撕烂俺娘的嘴,俺也会把你的嘴撕烂。”
陆正峰无语。
东陵村几乎所有的村民都来了,福娃与夏三娃远远的站着。
柏智麟看清了这阵仗,如果没有人出面平息这个事端,短时间内事态不会停歇,有继续恶化的可能。
他首先劝导,让所有看热闹的人先回去,看望陆正俊可单独的前来,不要一窝风似的像打仗。
人们逐渐散去。
柏智麟走到黄氏对面:“有些事情在你没弄明白之前,不要胡沁乱汰,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一切要有确凿的证据,所以我们只有等,等派出所的证据,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你们兄弟之间要搞好关系,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说出了没有任何效果不说,自己还气的半死。”
第二天早上,陆兆国与陆汤氏正在酣睡,就听到门“咣当”一声响,透过门窗,两人看见大嫂坐在自已家的大门边,把头深深的埋在膝下。
陆兆国马上面色严肃了起来:“这个老女人,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啊!”
陆兆国正在瑟瑟发抖之际,看到陆正峰从自家的院子里走过来,为母亲披了一件棉袄。从嘴型可以看得出:“娘,别这样好不好?我们都是一家人,他是我亲叔,难道非得闹得像仇人一样才行吗?”
陆黄氏抬头看了一眼二儿子,沧桑的说:“儿子呀,你知道啥哩?如果娘不这样做,把责任全推到他身上,不能转移一下目光,咱家今后怎么活人哩。你也不想想,影响最大的就是你啊,妈妈不想出个法子出来,你和弟弟妹妹今后怎么活人呀!”
柏智麟来的有些迟,他当着黄氏的面说:“你先回去听我的音讯,我去和兆国商量个最稳妥的办法。”
第二天,柏智麟告诉陆黄氏:“所有的医药费都是陆兆国垫付的,他不要了。从今往后,永不再提。陆正俊今后不论是什么样子,不用找他,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开支不是一个小数目,也只有陆兆国能拿的出来。如果要还的话,起码要还很多年。”
黄氏看了看睡在床上的陆正俊,叹了口气:“他爸走了,留下我们娘几个,如今正俊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如果不打起精神,这个家将完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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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智麟被陆黄氏的话击中心灵,他感慨的说:“往后有困难解决不了的,就支应一声,我会尽我能力帮助你们。”
柏智麟刚从陆兆国家门前的大路上走过去,就听到陆汤氏与陆兆国的吵架声:“凭什么给他垫付医药费的钱,让他去帮忙守仓库,他又没去。再说了,去守仓库也是为了公家,我们给他垫付医药费,那要吃多大的亏!”
“嘘,你别嚷嚷,呜呜呜,”陆汤氏的嘴好像被捂住,随后就再也听不到两人的声音了。
在一个风高月黑的夜晚,虎娃又回到原上了。这次来的不是他一人,还有一位铁哥们,曾经给吕卉婷通风报信告知虎娃被抓的夏临峰。虎娃与夏临峰是结拜兄弟,当年让兄弟们把他绑在大炮筒上戒烟成功就有夏临峰。夏临峰是渭北高原人,抓壮丁时随着队伍开进西安城,经过半个月的训练后,随部队驻扎在西安城外二十里的严家铺子。国军疯狂进攻西安的时候,军队被打的七零八落。夏临锋随溃散的逃兵投靠了大拇指广平娃。在不下百次的打劫中,他被二拇指虎娃的义举所感动。每次下山虎娃都要明令禁止,不允许进错了家门,打劫的是家里殷实的地主。有意进错家门,欺凌良家妇女的必须得到严惩:轻者剁去手指,重者遂出山寨。抢来的粮统一堆放在一个山洞里。抢来的银元弟兄们平分,虎娃总是把自己的那一份每人再给兄弟们一块。他一把抓在银元放在手里掂了掂后说道:“金钱如粪土,去了还复来。”
兄弟们对于虎娃的豪爽与正义有目共睹,特别是夏临峰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在一次打劫杨家寨的夜里,探子早已对路数掌握的清清楚楚,并且做了最周详的预案。陆兆镰对这次的打劫非常重视,却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激动。多年没见周财东与那个胖女人了,见着后将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对预案反复做了推演,结合他对周家大院的记忆,为了做到万无一失,夜幕降临,弟兄们就来到杨家寨坡根。通往杨家寨地势平坦,一马平川。夏临峰一个跃身翻过周家大院,顺手就把里面的门栓拉开了。但随即就听到“汪汪”的狗叫声从身后传来,众弟兄蜂拥而入,有人开枪打死了那条狗。有人一踋踹开了房门。就在大家准备鱼贯而入的时候,虎娃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马上制止弟兄们进入主卧。果然外面紧急跑步的声音越来越近,随即就听到了枪声。“不好,”虎娃大喝一声,冒着生命危险冲到大门边,迅速关上了大门,然后大声喊道:“跟我来。”
从正门进入后面到关上大门,只在弹指一瞬间,子弹立马从院墙上飞过来,虎娃利用熟悉的地形领着弟兄们绕道后院从窖垴上翻墙下去。
就在夏临峰要上院墙的时候,一发子弹集中了他的右腿,他应声栽倒在院墙下,痛苦的呻吟。虎娃指挥着众人逃离,发现了夏临峰受了伤,连连朝院墙上的瓦片打光了子弹,背起夏临峰就跑。夏林峰在虎娃的肩头忍住疼痛说:“二拇指,快跑吧,他们人多,你背着我跑不动哩。”
虎娃立马对他做了训斥:“别说话,说话把人引来哩。”虎娃利用熟悉的地形把弟兄们带到原坡下,清点了一下人数,一个兄弟都没丢下,只是夏临峰受了重伤。
回到山寨,康先生成功为夏临峰取出子弹,并进行了消毒包扎。虎娃连夜开了一个全体人员参加的大会。会上总结了经验教训:“这是唯一一次经过反复踩点反复推演预案,绝对成功的打劫失败了,咱忽略了一个事实,周财东他不但是个举人,还能文能武,可谓文武双全。战乱年代,家族内部自备了枪械,那可是最明智的选择。”
最疼痛的伤口创合期,夏临峰彻夜难眠,虎娃彻夜与夏临峰唠嗑,以期缓解他的疼痛。从夏临峰的嘴里,虎娃知道他家里还有一个年迈的父亲和一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弟弟夏临泉。
就在夏临峰可以下床走路的时候,山寨又来了两位入伙的兄弟,根据山寨规矩,每来新的兄弟都要接风洗尘。夏临峰来到议事厅,一眼就认出刚来的两位兄弟其中一个是自己的亲弟弟夏临泉,另外一个是同村的王明娃。
弟兄俩自然而然抱在了一起。
夏临峰把弟弟拉到一旁说话,问他缘何会来到这山里当土匪。夏临泉告诉哥哥,抓壮丁越来越凶,有钱的财主交了钱什么事也没有,儿子们大摇大摆走街串巷。交不起钱的,必须要出壮丁。不听命令的抓走又逃跑的就地打死。自己在山里躲了几天,没有吃的了,夜里回到家里才知道父亲两天前被村里的乡约指派民兵给打死了。夏临泉怒不可遏,在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王明娃的帮助下把乡约一斧头锤倒在茅坑里。乡约连裤子都没顾得上提,整个人就坐在了全是大便的屎上。
夏临泉与王明娃连夜逃出渭北。打听时世动乱,只有当土匪才自由自在。他们就近避远,直接投靠了翟广平。没曾想在山寨里却遇见了一母同胞的兄弟夏临峰。夏临峰向弟弟引荐了二拇指虎娃,并说了很多倾慕之词。不无真情的说:“如果没有陆大哥的救命,这次你上山就看不到哥哩。他背着我跑了七八里,差点把他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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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临泉由衷的佩服起二拇指虎娃来。
局势越演愈烈,就像一个妈生出的两兄弟在吵架。陆兆鸿两次神秘的来到山寨,都是败兴而回。柏智宸来到山寨第一次回去之后没多久,大拇指广平娃就中了毒,死在压寨夫人的床上。
二拇指无停歇的追查内鬼,弟兄们互相指认,甚至开枪杀举报人,一时间人心惶惶。就在这时逃走了五个人,其中包括王明娃与夏临泉。夏临泉与王明娃逃跑后虎娃找过夏临峰谈话,夏临峰认为两人可能怕死而跑哩。虎娃也就没作过多的追问。
后来柏智宸来到山寨,不失时机宣传国家局势,宁民县境内最大的一股土匪归附保安团的消息就成了实锤。在镇守渡口的那段日子里,沈裁缝冒充虎娃的舅舅混进营帐要求虎娃放松东关灞河口,一批游击队员第五天的夜里会经过渡口北上。就在第四天下午,一个拿着镰刀的山民求见陆营长,虎娃一眼就认出来山寨里追查谋杀广平娃时逃走的王明娃。
王明娃一进门就开口大喊:“陆营长,你还认识兄弟不?”
虎娃说:“认得,认得,你是明娃子吗你跑球到哪里去了?”
王明娃压低声音说:“游击队。”
虎娃惊愕:“游击队!”立马认定王明娃肯定带来了沈裁缝音讯,差一点就说出“是沈裁缝让你来的吗?”
王明娃没等他开口就说:“陆营长,你升官发财的机会来哩,明黑间游击队会从河川渡口渡过,送到下巴底的肥肉你不咥吗?你收拾了游击队还不升官吗?”
虎娃惊出了一身冷汗,判断出王明娃是游击队的叛徒。于是就用话语稳住了他。
当天夜里,他秘密指挥了两个团丁带着王明娃说带他查一下游击队转移的具体路线,秘密把王明娃给处决了。这件事虎娃没有让夏临峰知道。
第二天黎明时分,沈裁缝故技重演来到炮兵营向虎娃急切地的说:“虎娃,我去了一只公鸡。”
虎娃直接告诉沈裁缝:你丢的那只公鸡被我逮住了,巳经宰了咥了。”
沈裁缝向虎娃诉说了王明娃叛逃的事,其中就有王明娃在山寨没有被发现的毛病。王明娃枪法好,毛病也多,要命的是乱搞女人,败坏游击队的声誉,屡受处分,也就是这次对话,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唯一的一次机会发问夏临泉是与王明娃一同逃跑的,夏临泉是不是也在游击队里?这么敏感的事情,虎娃失去了知根知底的机会。直到隐性埋名多年之后回到母猪原的那个夜晚才从福娃的嘴里知道夏三娃有可能就是夏临泉。所以这次来原上,他特意带来了夏临峰,如果夏三娃真是夏临泉,可以从他嘴里知道当年的许多秘密,包括公诉书里讲的第三条罪证:杀害共产党员王明娃。
夏临峰把虎娃被逮捕的消息连夜赶赴西安顺城巷告知了吕卉婷,自己就无处可去了。回到宁民县府会立马被逮捕,柏县长是排除异已,回去是给他大好时机。回渭北老家吧,家里已经没有了亲人,唯一的弟弟也不知身在何方。为了生存,他就在粮栈找了一份当掮客的苦力活。
三年过后,他在街上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于是就悄悄跟了上去。在一个拐弯处,熟悉的身影不见了。就在他四处张望的时候,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自不必说,夏临峰喜极而泣,这个熟悉的背影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恩人陆兆镰。两人互相拥抱,在夏临峰那间出租房内互诉衷肠。
夏临峰告诉虎娃,三年来在西安做苦力,也就是那天晚上虎娃告诉了夏临峰,吕卉婷离家出走的事和柏智宸已经秘密收监的事。现在的宁民县是副县长升任为县长。虎娃提议夏临峰再回去,说清情况,继续在县府上班。夏临峰当场驳回:“如果你还活着的事在宁民县公开,那绝对是个大新闻。现在我们要办的是帮你收集证据,早日洗脱你的冤屈,好早日回到原上,堂堂正正做人。”
两人把双方都比较关心的话题都做了倾诉,虎娃神秘的说:“你的弟弟夏临泉可能就在母猪原。”
大伯的到来给这个家带来从未有过的喜悦,虎娃逐一抱过侄儿们,在他们的脸上亲了又亲。知性的陆康氏与懂事的世杰母子俩马上到大门外站岗去了。陆康氏心理最清楚,大伯哥回到原上,绝对不能让任何外人知道,一旦秘密公开,恐对大哥不利。
夏临峰表现出急切:“你不是说临泉就在原上吗?在哪哒?”
虎娃向福娃说明了来意,福娃说:“走,我带你们去见他。我俩已经成拜把子兄弟哩。”
三人在福娃的带领下来到陆家大院,福娃轻轻扣了三下木门。夏三娃听到了熟悉的暗号马上就打开了门,当看到后面还有两人,其中一人晚上还带着帽子,警觉问福娃:“他俩是?”
“先别说话,到上房里间再说。”
福娃的神秘,让夏三娃懵逼,他随手关了门,尾随三人来到上房里屋。
陆贺氏与文权看着福娃领着两个陌生人上了楼,心疑的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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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人把帽子摘掉,外面的长褂脱掉后,夏三娃与陆贺氏对视,惊呆了。陆贺氏吃惊的是被枪毙的虎娃还活着。夏三娃吃惊的是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竞是自己的一母同胞哥哥夏临峰,一个是当年在山寨自己非常钦佩的二拇指虎娃。
弟兄俩激动的抱在一起,夏临泉更是激动:“哥,我认为这一辈子也见不到了你了哩,天有眼,又让我们兄弟相见哩。”
夏临峰拍了拍弟弟的肩:“自从你从山寨一声不吭地与王明娃逃走后,哥没有一天不考虑你的安危,今天见到你平安无恙,哥太开心了。”
几人消去了紧张,全坐下来说话,陆贺氏为三人倒了酽茶后就去烧饭。
夏临峰对弟弟逃走后的前后经过表示兴趣。虎娃目光如铁的看着夏临泉:“你与王明娃一声不吭的就逃走了,这里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希望你不要有所隐瞒,把事情全告知我们。”
夏临泉用双手在前额来回搓了几下,向大家开始讲述他为什么不愿让别人知道他姓什么的秘密:“在渭北的老家,王明娃出了名的色鬼,村里的寡妇没有一个不与他有染。特别是抓壮丁,村里穷人家的男壮力都跑走躲起来了,这给了他千载难逢的机会。对那些平时日思夜想的俏媳妇开始下手。他不知廉耻,霸王硬上弓,短短的一年多,不知欺凌了多少良家妇女。有一天王明娃不知天高地厚的玷污了乡约暗地里通奸的一位少妇。那少妇哭哭啼啼到乡约家,乡约顿时大怒,带上团丁就找上门去,对准王明娃的裤裆就是一阵猛踹,直到酸枣刺儿被打光,条儿被打断,王明娃捂着耳朵狼嚎:“别打了别打了,我下次不敢哩。”
柴乡约朝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液:“呸,不知死活的东西,活腻了,连老子的女人你都敢碰,打的你不能球疯哩。”正好,为了补充完成上面交给的兵丁个数,柴乡约对我们家特别照顾,失手打死了我的夂亲,我找到从小玩到大的王明娃把柴乡约打倒在茅坑里。后来就投靠了山寨,认识了大拇指与二拇指。特别是虎娃哥在接风洗尘酒会上明令禁止欺负寻常老百姓,谁违规谁就要受到惩罚,任何人都不姑息。为这事我劝了王明娃,一定要克制自己,来到山寨不容易,要懂得感恩。他表面上应承,背地里却干着畜生一样的勾当。有一次去打劫李家荡,王明娃就违规翻过院子,跑到李老五的邻居家硬生生用手在那家女人的胸部与尻部乱摸,惹的那女人大声的嚎叫。如果不是我从外面喊他迫于时间紧急需撤退,他又要遭蹋一位良家妇女哩。”
“有一天从城里来了一位叫柏智宸的营长,说是要招安,把山寨里的土匪全部收编为独立营。大拇指不同意收编,二拇指同大拇指是铁哥们,大拇指不同意,二拇指自然也不同意。柏智宸扫兴离开,在议事大厅外的窖垴处被王明娃追上,我看见两人叽叽咕咕了好一阵子,最后柏智宸点了点头就走了。过了几天,因为我们是睡在同一个窑洞里,半夜里我醒来发现他并没有在床上,我就到茅房里去看,也没有见到他。我就回去躺在床上佯睡。起码过了两个时辰才观察到他轻手轻脚地回到床上。又过了半个月,一场酒会大伙是喝的天昏地暗,我不胜酒量早早休息去睡觉,发现王明娃从藏酒洞里出来,把酒递给刚从茅房里小解出来的大拇指广平娃。广平娃醉醺醺的提着酒瓶去了黑珍珠的窑洞。最后就是黑珍珠的尖叫,大拇指死在了她的炕上。”
“这样说,种种迹象表明大拇指广平娃的死肯定与王明娃有关。”夏临峰听弟弟讲完,马上做了判断。
虎娃用冷峻的目光看着夏临泉:“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