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丰雪恋 智宸命丧

母猪原 城市秋风 12299 字 2天前

福娃整个身子就像趴在一大块肥猪肉上,柔软的感觉找不到一丁点的骨感,如在空旷的宇宙空间穿行,没有着陆点可言。

男人的占有欲是与生俱来的劣根性,结果却是汗流浃背。

黄氏一脸的不悦,用力把福娃推倒在一边:“啥人,难怪康主任与你离婚。”

福娃听到这句话后立马被恼怒:“我们离婚那是我们的事,用不着你来评论,就你这身板,谁愿娶你谁倒了八辈子血霉。”

黄氏气急,咬着牙指着福娃:“就你这男人,母猪原上最差劲的男人,心眼儿小,又自私。″

福娃甩手走人,头也没回。

黄氏一脸怒气来到汤氏家,用力去推门,门却纹丝不动,她想喊汤氏又怕深更半夜惊动人,泄露了隐私,最终失望的离开。

好不容易挨到第二天傍晚,黄氏锅都没涮就去了陆汤氏家,向她诉说昨晚的不幸遭遇。

汤氏简直是无语中的无语,像被放空了血的人:"放眼整个母猪原,谁能扛得住你。”从那天开始,黄氏开始节食。

日子在一天天的向前推移,陆黄氏仍不厌其烦的傍晚串门,汤氏虽然暗暗叫苦,又不敢怼她吵她熊她,只能忍着。

有一天汤氏半夜里游荡回到家,发现三个女儿、儿子站成一排,正在等她,她想一闪身进屋,却被梦云从后面喊住:“妈,你去哪哒了?”

汤氏转过身来,尴尬的无所适从。

梦雪:“妈,梦想起来尿尿,发现床上没有你,就哭着喊你,我们被惊醒,屋里找不到你,就在这等。”

汤氏看这阵势,如果不找个理由和借口,无论如何是搪塞不过去的。于是,挺起胸膛,鼓足勇气,煞有介事的说:“我是有点事,想把福娃介绍给你们黄大娘。”

陆梦云:“你明明是从西边过来的,黄大娘在东边。”

汤氏白了大女儿一眼:“那不得两头跑吗?只去一头,那怎么说的拢。”

梦云用手比划:“就是相信你是在说媒做好事,有多少话要说到午夜十二点多?”

汤氏生气了,马上指着女儿:“什么叫就是相信?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跟妈说话的,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梦燕把汤氏蕹进屋内:“深更半夜吵什么吵,早点睡觉,从明天开始,吃过晚饭把门一关,谁都不许出去,谁也别想进来。”

站着的汤氏内心顿时凉了半截,走不出这个门,自己所有的设想都会成为泡影。

5.

回到宁民县城的柏智宸很快又搬到南关供销社旁的四合院。

自从监狱出来,他有一种直观的判断,汪氏外面有人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雅俗共存的汪秋兰了。

她几乎一年四季穿旗袍,春夏秋冬四季款的都有。几乎每隔两日就会浓妆艳抹出去,只要出去就会长达三五个小时才能回家。

开始几个月,柏智宸没有过问,从弟弟柏智麟过世吴秋怡没有去吊唁,汪氏勉强去了,但架子很大,几乎没有一件配合完美的事出现。这让柏智宸大为恼火,从母猪原回到东关的第二天,汪秋兰便在屋里收拾自己长达半个小时,最后再次浓妆艳抹出现在柏智宸的面前,说了句“我出去了”就要跨过门去。

柏智宸眼皮也没抬,说了句:“去哪哒?”

汪氏停住脚步回转头用冷峻的眼神看向他:“出去,你没听到?”

柏智宸仍是那句:“去哪哒?”

汪秋兰重复一句:“出去,你没听到?”

柏智宸立马站起,对着汪氏咆哮:“去哪哒?”

汪氏抬头挺胸,趾高气扬:“去哪里,为什么要告诉你?告诉你又能起什么作用?”

柏智宸气的咬牙:“作为一个女人,一定要懂得矜持,矜持,你知道吗?”

“嘿嘿,”汪氏笑了起来,踱两步又回到原地:“我相信任何女人都知道矜持,在这个地方矜持给你看吗?对不起,对你我绝对做不出来。”

柏智宸指着汪氏的鼻子:“我早都看出来了,你外面肯定有人了。”

这么直白的话,让汪氏的脸立马拉了下来,但马上又回归原样:“对,是的,我外面有人了,天底下有哪个傻女人能傻到去等一个把牢底坐穿的人。谁都有自己的美好青春,谁愿意白白葬送自己的青春,不值得,不值得的东西就不要去坚守,坚守就是傻蛋。”

汪氏的一席话把柏智宸怼的一分钱都不值,他轻蔑的鄙视她:“不知廉耻的女人,你亲口承认自己外面有人了。你可知道自己已经贱到什么程度?”

汪氏立马来了精神:“我不知廉耻,我没有把功劳全揽在自己身上,霸占别人妻子,把别人往死里整。我不知廉耻,我好好的活在人世间,有人却在大狱一蹲就是十几年,让我大好青春白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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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无底线的羞辱彻底激怒了柏智宸,他抬起右手想去扇汪氏的耳光,汪氏一把抓住并扔在一边,睁大眼睛:“看看你自己的处境,要钱没有钱,要工作没工作。你只要敢打我一下,我保证让你在床上躺三个月。信不信?不信就试试。”

柏智宸看清并领略了汪氏的嘴脸,立马清醒,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坐回原处,继续铭茶。

汪秋兰“哼”了一声,说了句“一个什么都不行的废物,还想在老娘面前逞能,自不量力”扬长而去。

柏智宸随后搬进了南关供销社旁自己给两个儿子购买的四合院。

柏智宸刚到四合院,本想与吴秋怡在一起吃饭,没想到吴秋怡就是不开门。

没办法,柏智宸只好自己生火做饭。有空的时候去敲门,唱明立场可以给带孩子,让吴秋怡有更多活动的空间。

但不管他怎么敲门,怎么说话,吴秋怡就是不理他。

柏智宸有点纳闷,怎么回事?不正常呀,肯定有秘密。

于是,柏智宸争取以退为进的方法,自己置身屋内关上门静静观察关于吴秋怡的一切动静。

天下事只要有足够的耐心,都能得到想要的结果。短短几个小时,吴秋怡便步履蹒跚地从屋内走出来,去茅厕解手。

当吴秋怡从厕所内出来系最后一个裤结时,柏智宸看的很清楚,吴秋怡的肚子已经出怀,这分明是怀孕了,且已是好几个月。柏智宸打开门就急步走了过去。

就在吴秋怡伸手关门时,柏智宸把门拉住了:“秋怡,你看你,怀孕这么大的事也不说一下,这让做大的脸往哪搁。”

吴秋怡终于开口:“怀就怀呗,有啥大不了的。”

“看你说的,世俊的孩子就是我的孙子,世俊不在,我有义务照顾你。”

柏智宸用近乎批评的口吻看着吴秋怡:“今后不要天天栓门,你好好带孩子,我做饭给你吃。”

已松开了手的柏智宸走了进去,冬梅在床上躺着,两条小腿乱蹬,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屋脊。

柏智宸走近看了一眼:“俺孙子真漂亮,像妈妈。”

吴秋怡并没有被柏智宸的夸赞为之动容,这让柏智宸看在眼里,他转向吴秋怡:“咱就这样说定了,从今往后我做饭给你吃。”

“不行,我自己会做,”吴秋怡马上表示反对。

柏智宸盯向吴秋怡的胸部,恰时冬梅开始哭闹。吴秋怡把她抱在怀里去解胸衣:“你出去吧,孩子饿了要喂奶。”

柏智宸马上装腔作势:“你喂你喂,我看可能拾掇什么,”说着话,他走了出去。

吴秋怡给冬梅喂奶时,柏智宸拿了一个很精致的手提灯,风一样来到吴秋怡的面前。他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秋怡,这是最新颖的手提灯,防风不说,还能调节大小,晚黑间就用得着不用二次点火了。”

吴秋怡看出了他的故意,索性没有躲避:“放那吧,谢谢大。”

柏智宸把手提灯放下,索性在床边坐下。吴秋怡明了男人的心思,色胆包天,见色无义。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必须要保护好他,不能有半点闪失。想到这,吴秋怡快速撸下衣服。

柏智宸不失时机的说:“来,爷爷抱抱。”

吴秋怡还没说同意,柏智宸就把手伸了过去。

跳下床的吴秋怡马上认定这个在牢房里蹲了十几年大狱的老男人并没有改变自己的劣根性,骨子里仍藏着不为人知的卑鄙。为了今后不出任何差错,她暗暗发誓一定要与这个老男人划清界线,否则自己的生活更会一团糟。

吴秋怡强行抱过吴冬梅:“大,你去吧,我自己行,不需要你做饭。”

被动的柏智宸把冬梅还给吴秋怡。吴秋怡单手把他推出门去,随手栓上了门,柏智宸怏怏而去。

六十二岁的柏智宸虽然已经过了还利寿的年纪,但对人性之事的臆想与美好和占有欲还是存在的。妻子汪氏说他啥不行,其实并不是他的灵根不行,而是闻到汪氏身上的一种特殊味道,先是有点兴奋,然后就是兴奋的全无。汪氏说他不行,而是不知内里的原因,柏智宸也懒得解释。心中像长满了杂草。为了清除杂草,他必须要付出必要的行动。

这一天,他去买了一只山鸡,回来后褪了毛在铝锅里炖了两个小时,经过特殊的处理后,他把锅端了过去,站在门外喊:“秋怡,喝鸡汤呢,刚买的,炖了两个小时,你吃,补补身子吧。”

里面没有动静,柏智宸用脚踢了两下门,提高了嗓门:“秋怡,喝鸡汤,新鲜的鸡汤。”

吴秋怡没好气的声音传出:“我不喝,你吃吧。”

“这怎么成,这是专门给你买的。”

里面没有了动静,柏智宸灵机一动,使出了不要脸的绝招:“秋怡呀,你不要悖了大的好意呀!如果你不答应吃下这碗汤肉,我就站在这儿不走,不停的敲门,一直到你开门为止。”

片刻之后,吴秋怡趿着鞋走了出来,随性地把散乱的头发理向耳后:“放那吧,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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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智宸明白吴秋怡是让他放下锅,走后她再去端,为了要达到自己的目的,柏智宸只好把锅放在门边,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离开。

吴秋怡随后把锅端了进去,随即又把门从内栓上。吴秋怡进屋后立即响起锅碗瓢勺相互碰撞的清脆声,随后就是“吧唧吧唧”吃肉的声音和“呼哧呼哧”喝汤的声音。

躲在寂静之处的柏智宸心终于落了地,离心中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碗放桌子上的声音传来,随后就再也没有了声音。柏智宸不失时机闪身出来,把准备好的钢钎拿出来,开始撬门。由于木门有裂缝,只简单的几下,门就轻而易举的打开了。闪身走进去,轻车熟路来到吴秋怡的寝室。桌子上放着碗筷,床上躺着睡美人。

柏智宸来到床边,吴秋怡侧着身子好像已经熟睡。柏智宸笑了。

他心旷神怡,毫无顾虑,伸出右手。就在他的手似沾不沾脖颈之际,吴秋怡以万分之一秒的速度猛一睁眼:“干什么?”

没有防备的柏智宸双肩一哆嗦,吓得脸色苍白,整个身子控制不住倒在了地上,全身开始痉挛,抽搐,继而口吐白沫……

柏智宸到死也不会明白,老谋深算的自己竟栽在了一个处在花信年华的女人身上。有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做鬼也风流,那真是风流啊!欲望,让他提前离开了人世!

6.

回了宁民县城的丰友华给陆梦雪买了一辆崭新的天津飞鸽牌自行车。从灞水河川一直骑到东陵村口,立马围过来很多看热闹的社员和孩子,这可是自行车第一次在母猪原出现。社员们你摸一下,他摸一下,“啧啧”称赞。

丰友华怕轧着孩子或碰到人,只好推着往前走。社员们又前拥后簇地跟着,一大群人来到了陆兆国家,丰友华直接把自行车推进院子扎好。汤氏与四个孩子立马从屋内走了出来,不知发生什么事,院子秒秒钟就被挤得水泄不通。

陆梦云从人群中挤到场中央,看到了闪闪发光的钢圈,不由得惊呼:“丰技术员,啥意思呀?这自行车是送给我的吗?”

丰友华没有回答她的话,踮起脚看向人群,这时汤氏,梦雪,梦燕,梦响陆续从人群中艰难地钻出来。

丰友华拉过梦雪的手来到自行车跟前,拍了拍座子:“这辆自行车是我买给梦雪的。今后再到东陵镇赶集,就不用走路了。”

众人欢呼声一片,陆梦云懵逼,立马脸色绯红,她咬着嘴唇羞涩的问道:“这自行车多少钱?很贵吧?”

丰友华又拍了一下车座,“啪啪”声过:“不贵,也就一百五十八块钱。”

“一百五十八?”人群中的每个人都睁大了眼睛:“那可是一个人半年多的工资呀!”

丰友华不无自豪的说:“普通人谁能买得起?这绝对是奢侈品!”

陆梦云的脸难看的无法形容,尴尬加不自在。如果有地缝,她肯定会立马钻进去,立马不见人。

丰友华看到了梦云的不自在,赶忙圆场:“梦云姐,这自行车有后座,一个人骑,还可以带一个人呢,要是到镇上买东西,你可以带梦雪,梦雪也可以带你。”梦云有了些许的释然,这时陆梦响说话了:“我也想赶集,那我坐哪哒?”

丰友华抚摸了一下他的小脑袋:“小孩子也是可以坐的,只要坐在大杠上,双手抓住车把不掉下去就行。”

汤氏专注丰友华的表情,思忖好长时间后开了口:“你说你一个城里人,又是大学生,技术员,你给俺家老二买辆自行车干啥,当着这么多老少爷们说一说!”

“还用说吗?″丰友华自信满满的说:“因为我喜欢她呀,我为我喜欢的人买一样东西,那是自然的呀,是不是?”

人群中的年轻后生都举起了手“好,好,梦雪好样的,梦雪好样的!”

汤氏:“她是我家老二,是农村人,又没上过几年书,她是配不上你的。”

丰友华马上辩驳:“婶呀,这都是啥年代了,不再是封建社会了,只要能对上眼缘,其它的什么都不讲。”

陆兆庆挤了进来:“梦雪是我亲侄女,如果你铁了心对我们家梦雪好,我陆兆庆大力支持。”

丰友华立马搂住陆兆庆的肩:“多谢叔叔厚爱,多谢叔叔厚爱。”

陆梦雪转身看了丰友华一眼:“谁答应跟你处对象了,人家要是不答应呢?”说完话,梦雪钻进人群向堂屋挤去。

丰友花看着她的背影喊道:“只要是我丰友华看中的,你跑不掉。当着这么多的人,我发誓,我丰友华喜欢陆梦雪,这辈子非她不娶。”

人们的情绪异常高涨,部分人“嗷嗷”直叫。待人们逐渐散去,陆兆庆看一眼汤氏:“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做饭,想饿死人家呀!”

这一场景这一幕深深印在东陵村所有社员的心中。随后几十年,每每想到这件事,人们还会津津乐道,为这突如其来的新鲜事物而感叹而羡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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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吴秋怡经历了一生中最为难熬的七十二小时。

公公柏智宸被她的突然使乍,吓得魂飞魄散突然倒地,全身抽搐,不省人事。吴秋怡开始并不在意,还在为自己的出色表演沾沾自喜。可是好长时间不见柏智宸起来,让她慌了神,赶忙下床去观察,发现公公已经口眼歪斜,口吐涎沫,嘴里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吴秋怡顿时懵逼了,这可如何是好,玩出人命来了!她苦思冥想该怎么办?最终打开门,用尽全力把柏智宸拖出房间,一直拖到柏世卿的房内,用力把他放在床上,盖上被子,把吃的药放在嘴边,制造一个事发不在她屋内的假象,然后走出屋随手关上了门。

回到自己屋里,吴秋怡把地上的东西清理的干干净净,感觉不妥,又把锅里的鸡肉全部倒进了厕所,把通往柏世卿家的路清扫一遍,让所有的痕迹都不复存在,他柏智宸不管是死是活,完全与自己无关。但是一种惊悚由然而生,如果没有人守着他,他死了,只有自己在这个院子里,一个活人守着一个死人,那多瘆人。如果喊人这事会不会赖在自己头上?如果不喊人就这样熬下去,何时是个头呀?吴秋怡选择了不喊人。

时间在一秒一分的过去,吴秋怡却紧张的难耐,不时的推门露出头去柏世卿家瞧瞧,从起伏的被褥能看出柏智宸没有死。

到了晚上,她把门窗关的死死的,任何的动静都会让她惊恐不已。

到了对时第三天下午,吴秋怡站在门内傻愣,刚才又去看了一次公公,柏智宸好像已经没有了呼吸。

是走是留,正在忐忑之际,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紧接着现出柏世卿的身影。吴秋怡赶忙到床上躺下,佯装已经熟睡。

两分钟光景,就听柏世卿慌张张的大喊:“秋怡,父亲中风了,父亲中风了。”

柏世卿的话随即又远离了房门,从脚声可以辨别朝大门外去了。

几分钟后,柏世卿叫来几位三轮车夫,进屋不由分说就把柏智宸抬出放在院子外的三轮车上,急匆匆地向医院赶去。

吴秋怡慢腾腾出来,装作穿戴上衣走至大门边,看到众人已远离,又踅回屋,坐在床上琢磨下一步的打算。

宁民县医院的急救科医生在走廊里对柏智宸进行了瞳孔反射试验,足底划拓实验,结合助手血压,脉搏等的综合考量,医生对心急如焚的柏世卿说:“瞳孔已经散大,巴宾斯基证阳性,血压超低,脉搏已经摸不到,送来的太晚了,综合考虑,已经没有抢救的价值,拉回去,准备后事吧!”

柏世卿近乎绝望,又想有希望:“你们是医生,如果有千分之一的希望,你们也应该进行抢救呀,生命至高无上,生命何其珍贵?!”

医生表现的无奈:“我们也想抢救每一位将要被死神夺去的生命,但现在的医疗条件有限,任何医生对脑死亡的病人都束手无策。”

柏世卿就像霜打的苕叶,耷拉着脑袋。

吴秋怡瞧见柏智宸又被拉了回来,知道情况不妙,装模作样出来问柏世卿:“父亲现在啥情况?”

柏世卿用怀疑的眼神看向她:“父亲搬到这里有几天了?”

“三天。”

“他得病你不知道?”

“他刚来就要和我在一起吃饭,我没有同意。我带着孩子诸多不便,我很少出门,基本上吃了饭就睡,他走没走我不知道,我也没有过去看他。只有你来发现不对劲,我才知道父亲没走,一个人独自发病,在屋里躺着呢!”

柏世卿:“他不是在东关住的好好的嘛,咋又搬回来了呢?”

“不知道,他来那天,从脸上可以看出是不愉快的,好像有心事。”

吴秋怡的解释并没能引起柏世卿的理解,他阴险的说:“父亲的生命已经倒计时,你该怎么做你心里应该清楚明白。”

柏世卿在邮电局发了几封父亲病危的电报,第二天上午,他的媳妇和堂兄柏世勇和母猪原上柏氏一族的人来到了柏世卿家。

汪氏一脸的漠然,柏世豪用棉签为父亲蘸湿焦干的嘴唇。

在众人的合议下达成一个共识,柏智宸生在母猪原,死后理应葬在家乡的士地上。

在第三天的中午,柏智宸咽了气。柏世卿在市郊租了一辆牛车,把父亲的骨殖运往母猪原。

8.

与牛车一同奔行的还有吴秋怡,她面无表情,眼神呆滞的往前走。

父亲的骨殖装入牛车之后,吴秋怡想趁机进屋关门。被柏世卿一把抓住,眼神冷冰冰的看着吴秋怡:“上次叔叔去世你没回原上吊唁,这次是父亲过世,你也不回去吗?”

吴秋怡的脸马上阴沉了下来:“我这个样子,”她往下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怎么去拜祭他老人家。”

柏世卿:“不孝之人是受人唾弃的,我不希望我们柏家出现这样的人。”

吴秋怡解释:“不是我不孝,是我情非得已,领一个小的,行动又不方便,还要走那么远的路,谁能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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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世卿强行把门打开:“孩子我们替你抱,你在后面跟着,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一听到话语中带着强制的意蕴,吴秋怡生气了:“我不去,要去你们去。”

柏世卿回转头冲柏世豪大喊:“小弟你过来,今天这女人不识抬举。不愿随我们回原上给父亲祭拜,这事不能由着她,必须让她回去。”

柏世豪走到跟前时,柏世卿闯进屋,已经把床上的柏冬梅往外抱。吴秋怡想挡却没挡住,立马气急:“你们想干什么?不管怎么着,我还是你们的大嫂,我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你们这样强行霸道,难道是想置我于死地吗?”

已经迈出门的柏世卿回转头:“什么大嫂?肚子里又怀了一个?指不定是谁的呢,怎么了?怕回原上,还是怕见你最熟悉的人?”

柏世卿的话深深刺痛吴秋怡,她想发火,但马上意识到必须忍。从他的话可以判定他掌握着关于自己的一些秘密,必须不能呛茬,否则事情会朝矛盾的方向发展。

吴秋怡马上机智的话风硬刚:“是谁的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只要不是你的就行。”

柏世卿无言以对,脸羞的难堪至极。

一行人随着牛车驶进东陵村的地盘,立马有社员陆陆续续围拢过来,后来越跟越多,大家相继见形跟至柏家大院。

尚不知情的高艳秋急匆匆从内房出来看啥情况,看到众多社员在抬大哥柏智宸,立马明白,柏智宸死了,她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胡达荒算的真准,柏家祖陵被挖,柏家会有相继接连不断的事发生。柏智麟刚死,柏智宸又死,真的太灵验了。

柏智宸拥有柏智麟一样的权利,被暂时停放在堂屋的正中,任何前来吊唁的人都可以上前掀开盖在脸上的黄表纸,一睹他的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