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卿带着裴玄在院子里练剑,剑起剑落,竹叶纷飞。
他身形如电,手中之剑舞得密不透风,每一剑都带着凌厉的气势,将周围的竹叶纷纷斩落。
裴玄紧紧跟随着牧云卿的动作,眼神专注,手中的剑也随之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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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柒忽的从屋檐上跃下,裴玄以为她是刺客,一个跃跳将她摁在地上。
“你这是干什么?”灵柒咬牙切齿的问他。
“我还想问你呢,鬼鬼祟祟的,来此地作甚?”裴玄说着手上力度又大了几分。
灵柒吃痛连忙求饶,“你打错人了,我是自己人啊。”
“自己人?”裴玄转头看向牧云卿。
“嗯,把她放了吧。”牧云卿淡淡开口。
灵柒白了牧云卿一眼,“你是不是故意让他抓我?”
“明知故问有意思吗?”
“哼,我不跟你逞口舌之快。”灵柒说着拍拍衣服起身。
“来做什么?”
“陛下……让你进宫一趟。”灵柒弱弱开口。
“我?”
“嗯。”
“找我做什么?”牧云卿懒懒开口,忽的话锋一转,眸里闪过一丝阴厉,“还是说,某些人又出卖我了。”
灵柒慌忙跪地,“灵柒没有,这是陛下的意思,她说……有事要交给你做。”
“既是没有错,你慌什么,起来说话。”
灵柒脸上堆起笑容,讨好的说,“那……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过去一趟呗,我也好交差。”
牧云卿见她这样,打趣道,“何时变得这般谄媚了,突然这么听话还有点不习惯。”
“害,您这是说的什么话,灵柒,一直都很听话呀。”
灵柒明面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暗骂。
还好意思说,谁让他天天把死挂头上,动不动就是什么“葬身之地”,什么“死了也要拉她垫背 。”
换谁谁不怕呀,哼。
“她有说是什么事吗?”
“没有。”
“行,我晚点过去看看,你回去复命吧。”
“好嘞!”灵柒美滋滋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牧云卿嘴上虽然痛快应下,但心里早就打起小算盘了。
女帝找他,无非就是两件事,杀人或是办案。
究竟是身边没人,还是说……
她想把手伸到宫外?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王朝之争,不得不防,多为自己找个帮手,自然是好事。
但他牧云卿,也断不会替她白白做事。
金银财宝于他而言,到底还是身外之物,是该要点实用的了。
“主子,您真要进宫吗?”裴玄开口问他。
“嗯,毕竟是女帝,我也不好拒绝。”
“你们……经常来往吗?”
“算是,怎么突然这样问?”牧云卿回眸看他。
“宫廷中人,还是得提防些,裴玄同你一起去吧。”
牧云卿刚想应下,又想起裴玄先前的遭遇,“你跟我去,是想报仇?”
“呵,报仇……”裴玄苦笑一声,“报仇于我来说,太远了。”
“那你就不必去了,替我守菜吧!”牧云卿说着指了指院子里的菜。
他随意给他安排了个差事,不过是不想他再次卷入宫廷中。
裴玄又怎会不明白他的用意。
可他,又有什么理由坐以待毙。
“主子,带我一同去吧,我就在宫门外等你。”裴玄再度开口。
“罢了,那便去吧。”
“裴玄谢过主子。”裴玄说着俯身跪下。
牧云卿看着他的身影,总觉得他跟从前的他过分相似。
曾几何时,他也像他一般,逢人就跪。
膝盖青紫,不过是家常便饭。
“以后,若无过错,便都不必跪了。”
闻言,裴玄抬眸看他。
四目相对间,恍如隔世。
从前,他母亲也同他这般说过。
“若无过错,便都不必跪。”
他也曾是被人捧在手心的珍宝,可惜雪覆青山,血洗门楣,奸臣手下,四处藏匿,终是父母离散,体无完肤,家破人亡。
想到这,裴玄不禁握紧拳头。
他断不会轻易放过这些所谓的人上臣。
民间疾苦,世间苍凉,也该叫他们狠狠受上一番。
“时候不早了,动身吧。”牧云卿说着起身跃上屋檐,裴玄紧紧跟在他身后。
两人穿梭于屋檐之上,不一会便到了宫门前。
牧云卿进殿面圣。
裴玄在屋檐上四处游走,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兴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