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忱溪跨步坐到桌前,“可有查清是何人?”

“回公子,今日与属下交手的共有三人,”卫琢道,“皆是来自三方不同的势力,其中两人都被属下重伤,另一个趁我不注意逃走了。”

“逃的是一个黑衣人?”

“是,”卫琢眸中闪过一丝诧色,“公子怎会知道?”

“这黑衣人,我今夜还追了几步,”沈忱溪眸光微冷,手指轻轻划过雕花桌椅,“可惜,也是让他逃走了。”

“公子,那人轻功卓绝,功夫了得,”卫琢低声道,“但并未取我三人性命,属下觉得他并非是要与我们为敌。”

沈忱溪微微颔首,“那两方势力可查清楚了?”

“一方乃是朝中某位重臣暗中培养的死士,另一方,似是朝松明寺逃去了。”

“死士?”沈忱溪剑眉一蹙,“暗中培养死士是死罪,朝中何人这么大胆。”

“公子,再给属下一些时间,属下一定查清。”

“先不急着去查,”沈忱溪徐徐道,“死士与我们没有关系,你先把那黑衣人给我揪出来。”

“是。”卫琢道,“还有您上次让属下查的事情,已经有些眉目了。”

“说来听听。”

“公子,属下详查了凤栖国的户册,”卫琢面色凝重地说道,“并未找到应知夫人的相关信息。”

沈忱溪听闻此言,手指不自觉地敲击桌面。

户册收录世人名字,便是人死了,也该留个痕迹才是。

卫琢心细,断不会是他遗漏掉。

莫非是有人想隐瞒什么,刻意将之除名?

他沉思片刻,对卫琢吩咐道:“继续追查,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查出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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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牧云卿睁开眼便看见沈忱溪已经起身,正站在窗前。

“牧大人,”沈忱溪听到动静转头看向他,“昨夜睡得可好?”

“托沈大人的福,”牧云卿眼底有些许乌青,咬牙切齿道,“好睡得很。”

“看来这迷香的效力还真是强,”沈忱溪踱步到他身侧,“牧大人一夜未眠,竟还能如此精神。”

牧云卿气得牙痒痒,假意扯出一抹笑意,“沈大人过奖了,为官之人,自然是要精神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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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大人不必客气。不过,昨晚之事,牧大人可有什么头绪?”

“沈大人,不妨先吃个饭再说?”

“也好,”沈忱溪颔首答应,“牧大人相邀,沈某岂敢拒绝?只是不知,牧大人打算请我吃些什么?”

牧云卿:“……”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自然是吃斋饭了,”牧云卿起身道,“在寺庙里,沈大人还想吃什么?”

“那便就吃斋饭,”沈忱溪做了个“请”的手势,“牧大人先去洗漱,沈某在此处等您。”

“行。”牧云卿应了一声,转身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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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府

宋祈安看到宋清禾在正堂喝茶,连忙上前请安,“母亲,孩儿给您请安来了!”

他行了个礼,在宋清禾对面坐下。

宋清禾没好气的看他一眼,“你这逆子,又跑去何处了,让我好等。”

宋祈安自知理亏,讨好地给她捏肩,“母亲大人息怒,孩儿方才是去处理正事了。您找我有何事?”

“听木冬说你打算买城南的酒楼?”

“还是母亲大人消息灵通,”宋祈安嘿嘿一笑,自知瞒不过宋清禾,索性将计划和盘托出,“孩儿确实有此打算,还望母亲大人支持。”

宋清禾轻哼一声,“我就知道,你这般殷勤,绝对有诈。”

“母亲大人英明,”宋祈安继续给她捏肩,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孩儿也是为了侯府的将来着想。城南那块没有地头,若是经营得当,定能为侯府带来丰厚的收益。”

“有何打算?”宋清禾语重心长道,“也不是我非要说你,但男儿家还是不要抛头露面的好。”

“孩儿知道您是为我好。”宋祈安停下手中的动作,恭敬地说道,“但孩儿实在是不想一辈子都被困在侯府里,碌碌无为地度过一生。”

宋清禾点头道,“我知你天性无羁,可你若无明确打算,断不能轻易下手。”

“多谢母亲大人理解。”宋祈安心中一喜,知道宋清禾已经松口,回道:“孩儿打算将这酒楼重新翻修一番,然后聘请一位经验丰富的厨子,推出一些特色菜品。”

“嗯,你这三头跑,忙得过来吗?”

“您放心,孩儿自有分寸。”宋祈安胸有成竹地说道,“这酒楼的事,我自会另请人帮忙,绝不会日日东跑西窜!”

“有人帮你便好,”宋清禾道,“还是那句话,莫要冲动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