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黑衣人。”

“瞧见了。”牧云卿眼神一凛,低声道,“你在此处守着,我去追。”说完,便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沈忱溪紧追其后,“没想到牧大人,轻功这般了得!”

“沈大人过奖了。”牧云卿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只是,这凶手轻功也不弱,我们怕是追不上了。”

“要去松树林看看吗?”

“不必,”牧云卿抬脚往回走。

“牧大人,”沈忱溪眉头微皱,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一丝探究,“你就不担心他会就此逃脱吗?”

“他逃不掉。”

“哦?”沈忱溪对他的话感到诧异,心中疑虑更甚,面上却不动声色,“牧大人这般自信,莫非是已经有了什么线索?”

“先回房再说。”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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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房

刚迈进门,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牧大人,这香气……似乎有些不寻常。”

牧云卿蹙眉道,“快捂住鼻子。”

“嗯?”沈忱溪心中一惊,赶忙捂住口鼻,警惕地看向四周,“这香气……有毒!牧大人,你没事吧?”

“无事。”

“那就好。”见他无事,沈忱溪心中稍安,拉着牧云卿走到窗边,打开窗户通风,“这人果然厉害,竟在房内放了迷香。”

“的确,”牧云卿眉头紧锁,脸色凝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引我们出门,又回到禅房放迷香,这轻功和体力,非比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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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然。”沈忱溪目光幽深,若有所思,“能在这山中来去自如,还能不留痕迹,此人必定不是泛泛之辈。”

“不过,”他话锋一转,侧头看向牧云卿,“牧大人,你就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吗?这黑衣人既然敢对我们下手,说不定还会有下次。”

“这不是还有沈大人嘛,”牧云卿不慌不忙道,“有沈大人在,牧某何需担心什么。”

“呵,牧大人倒是会说笑。”沈忱溪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不过,你说得也对,有沈某在,定不会让牧大人有事。”

“有沈大人这句话,牧某就可以安心入睡了,”牧云卿说着就要躺下,又被沈忱溪拽起来。

“牧大人,这房间里的迷香还未散去,你就这样睡下,怕是不妥。” 团宠幼崽小福星憨憨搞笑大聪明

“那沈大人以为该是如何?”

“不若我们将窗户打开,让空气流通,”沈忱溪起身将窗户打开,“待迷香散去后再睡。”

“沈大人,我真是困了,”牧云卿扯了被子睡下,不一会就没了动静。

“牧大人?你睡了吗?”

牧云卿不回应他。

“呵呵,牧大人倒是睡得安稳。”沈忱溪轻笑一声,自顾自地说道,“你我如今也算是同处一室,有些话,还是说开了为好。”

“说什么。”

“牧大人,”沈忱溪侧过身来,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可知道,在这朝堂之上,有多少人是真心待你的?”

“沈大人这问题,似乎有些纰漏。”

“牧大人这话是何意?”

“你我刚入朝为官,尚未结交朝中官员,有何真心可言 。”

“牧大人所言不假,”沈忱溪把玩着手中的玉佩,似笑非笑,“但这人心难测,即使是刚入朝为官,也难免会有人心怀叵测。”

“或许吧……”牧云卿应了一句,又翻身睡去。

“牧大人,”沈忱溪突然坐在床边,神色严肃地看着他,“你就没想过,这黑衣人或许是我们身边的人?”

“不可能。”

沈忱溪眼神微眯,紧紧盯着牧云卿。“哦?牧大人为何如此肯定?”

他都暗示到这个份上了。

牧云卿这样聪明一个人,按理说不该无动于衷啊。

“沈大人,莫要再谈这些了,”牧云卿起身将沈忱溪摁回榻上,“快些睡吧。”

“也罢,”沈忱溪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怔,随即又恢复了常态,“那就明日再议。”

“嗯。”牧云卿应了一声,沉沉睡去。

沈忱溪见他睡下,起身去了银桦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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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桦阁

阁前枝条横生,白雪点缀其间,颇显几分凄凉。

烛光透过窗纸摇曳,隐隐可见室内纱帘随风轻拂。

沈忱溪抬脚进门,屋内香炉袅袅升腾起淡烟,香味清幽。

“公子,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