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张寻彧过来向二人敬酒。
“下官见过张大人,”二人接过他手中杯盏,微微起身,客气地回应着张寻彧的敬酒,“幸会幸会。”
张寻彧笑道:“你二位能来,我真是高兴极了!”
“张大人设宴款待,下官与牧大人岂敢不给面子?”沈忱溪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举起酒杯向张寻彧示意,“只是这酒……”
“这酒以青梅为引,味道不错,二位可放心尝尝!”
“哦?是吗?那下官可要好好尝尝了。”说着,沈忱溪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沈大人真是好酒量!”
“张大人过奖了。”沈忱溪放下酒杯,微笑着说道:“不过,这酒虽好,却也不能贪杯啊。”
“那是自然,”张寻彧转头看向牧云卿,问道:“牧大人怎的不喝?”
牧云卿拱手道:“张大人的好意,下官心领了。只是,牧某不善饮酒,若是醉了,可就不好了。”
“无妨,府中备有客房,二位若是醉了,歇下便是!”张寻彧道:“这酒乃是人间珍品,牧大人不尝尝,实在可惜。”
“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牧云卿笑得温和,眼神却深不可测,仰头将酒喝下。
张寻彧见他喝下酒,客套几句后,这才转身去别处敬酒。
沈忱溪一开始没觉得有异样,待的越久,越发觉得头晕目眩,瘫软无力。
“这酒……有问题。”
牧云卿见他就要倒下,连忙伸手扶住,低声道:“你怎么样?”
“我没事,”沈忱溪眉头微皱,强撑着保持清醒,“牧大人……”他看向张寻彧的方向,眼神冰冷,“看来,我们这是着了他的道了。”
一旁的侍从跑过来道:“二位大人,可是醉了,小的带你们过去吧!”
“不必了,”牧云卿暗暗将一枚信号弹攥在手心,面上却做出一副踉跄的模样,“本官与沈大人还不至于醉到要人搀扶。”
“这……”侍从犹豫道:“小的还是带你们去吧,若是怠慢了您,大人该罚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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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卿思忖片刻,觉得此刻不宜硬拼,便微微颔首,“也罢,那便有劳了。”
两人被侍从扶着,步履蹒跚地向前走。
牧云卿看似不经意地问道:“这酒,真的只是青梅酒吗?我怎么觉得不像。”
“您多虑了,这不过是普通的青梅酒罢了。”
“普通的青梅酒?”牧云卿轻笑一声,显然不信,“若真是如此,那为何本官与沈大人喝了之后,身子便酥软无力?”
“这酒烈的很,二位大人自是受不住!”
“哦?是吗?”牧云卿双眸微眯,眼中闪过一抹寒光,“那为何你家大人却没事?”
侍从笑道:“您有所不知,我家大人品酒无数,这点小酒,自是醉不倒她。”
“原是如此。”他淡淡道。
“嗯,”侍从将门打开道:“二位里面请。”
“好,”牧云卿扶着沈忱溪进门,刚坐下,就听得门外落锁的声音。
牧云卿走到门前,试着推了推门,门被锁上,窗户也被封死。
想来也是早有预谋。
他转身看向沈忱溪,问道:“沈大人,你还能听到我说话吗?”
“能听见,”沈忱溪咬牙撑起身体道:“我只是有些晕眩,不是聋了。”
“如此便好,我还担心沈大人意识不清。”
“倒也不至于意识不清,只是这迷药实在有些棘手。”他道:“烦请牧大人瞧瞧屋里可有水。”
牧云卿走到桌边,拿起茶壶晃了晃,“沈大人提醒得是,冷水确实可以缓解这迷药的药效。”说着,便倒了一杯冷水递给他。
“多谢牧大人。”
“不必客气,”牧云卿见他将水喝下,忙问道:“可有好些?”
“好多了,”沈忱溪眉头微皱,“只是,如今我们被困于此,该如何是好?”
“沈大人放心,”牧云卿回道:“她不会伤你我二人性命。”
“哦?牧大人为何如此肯定?”沈忱溪目光微沉,看向窗外,道:“张寻彧此番行事,颇为蹊跷,实在难以捉摸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