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还是摇头，“不是。”

迎着男人希冀的目光，她有些不忍，可却不得不说。

“我想先攻克R-3937。”

一瞬间，庄择今的血液从头顶冷至脚底。

铺天盖地的自嘲情绪淹没了庄择今的躯体和思想，他不甘中带着几分幽怨说：“还是放不下他。”

哪怕日日在他身边，可心里，易隋永远排在他前面！

庄择今无比愤怒和不甘心，可他不敢对林烟发，她更爱易隋，看重的也只有易隋，他只能隐忍，否则会失去她的怜悯，从而失去她。

林烟不否认，也无从否认。

她的沉默让庄择今冰凉的心更像浸在冰水中。

但庄择今还抱有一丝希望。

“R-3937有霍教授。”他说。

他能感觉到这些日子林烟在被他一点点软化，也许——

可惜他的希望落空了。

林烟说：“霍教授也没有把握。”

“所以你要亲自参与进去？”

“是。”林烟答得果决。

庄择今就快克制不住，很想咆哮质问这个女人，为什么就是放不下姓易的，就不能多看看他吗。

但他不能！

他要忍，不能再一次让她怕他，那样的后果他承担不起。

“你说会放弃朝男科方向发展。”庄择今眼眶染红，说出的话已是带上卑微祈求的意味。

林烟心里也不好受，“我说的是会考虑。”

“这就是你的答案？”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几分钟前庄择今有多欢喜，此刻就有多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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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烟知道他难受和心有不甘，可她说不出口。

也不能说。

面前的这个人，摧毁过她的信念，也摧毁了她的初恋和爱情。

不说出来，她还能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陈野也曾对她很好过，大雪纷飞中是庄大少为她撑了一把伞，还可以麻痹自己说，功过相抵，给他和自己一个机会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