毖浔翻下床,待到弯腰调息时她终于发现了自己身上的不对劲。
人有三魂六魄,更有七情六欲,传闻中有修士专门修炼无情道斩断七情六欲,毖浔不修这个道,但身上全部的感知都往一个方向,喜,涌去,变得非常极端。
毖浔在床边狂笑到腿软,听到徐长欢正在床上剧烈地挣扎,紧迫感迫使她重新站起来,灵机一动重新上床,暴力压制徐长欢开始搜身。
被压制的人不自然地别开脸,一阵酥麻感从胸膛传到脊柱,却强撑着调侃毖浔到处乱摸的行为,“和我一比,你倒像土匪了。”
毖浔抬眼,脸上嘴角快要咧到了耳根,眼中却杀意凛然,夸张又邪异表情终是吓到了徐长欢,让他没继续多嘴。
在他敞开的衣襟中,她最终颤抖着搜出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个人名,“毖浔。”
毖浔死死地扼住他的脖颈,下手很有分寸,让徐长欢介于疼痛和能开口说话之间,与他一问一答。
“这是什么?”
“叫魂之术。”
“怎么做到的?”
“苦神给的力量,做祂的信徒获得赐福。”
原来如此,毖浔回忆起南县和枯县的种种,发现这个地带除了煦虾还有一个强横的力量代表,苦神,连接了两个县,甚至更广远的地区。
先前救下的刑部的两人,也是被纸上写名字叫走了魂,变得痴痴傻傻,而她那次潜入水中旁听,就已经听过了苦神的名讳了。
毖浔放了徐长欢,但是笑得颤抖,几乎要撕了写着自己名字的纸,被徐长欢挺身咬住手腕。
“嘶——你做甚?”
毖浔年纪不大,但老成的气质端的面容清冷,眼尾上挑,疯狂大笑着时就有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像染透天边的晚霞,不讲理地攫取见到它的人的目光。
徐长欢咽了咽口水,薄唇缠着毖浔的手腕不放,像叼着猎物的蛇,“死了捏就似了。”
“撕了我就死了?”
毖浔轻松摆脱他的撕咬,将纸条递到他的眼前,“快把它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