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欢咬破舌尖,沾血将纸条卷入口中嚼碎吞掉,让被喜绪完全支配的毖浔终于松了口气,瘫在一边很长时间不想动。
她撑着自己起身把徐长欢的束缚系牢,检查过后抬腿将床上被子勾到身上,大大方方地躺在了一边。
“你还真是,比我更土匪。”徐长欢不满地抗议,但无效。
手腕血液流淌不畅,被绑住的地方像被虫子啃食似的,密密麻麻,全身的束缚更是让他呼吸不畅,徐长欢眉心一沉,乱动弄出噪音要吵醒毖浔给他松绑,哪有还没洞房就提前谋杀亲夫的。
“别乱动,让我安静躺会儿。”
毖浔揉了揉眉心,把被子向上拉,闻着有一股熟悉的冷冽的清香,她忽然讨厌起自己的记忆力了,她忆起从吞火寺出来后,有个男妖来到她的厢房帮她修身,味道和这个一样。
她裹着被子像个变态似的闻了又闻,最后附到徐长欢的身侧继续嗅闻,毖浔咋舌,确定味道一模一样。
徐长欢没让她跑,俯身要咬住她的耳垂威胁她松绑,自然落空,眼睁睁地看着一抹白皙闪过。耳垂小巧,比它的主人讨喜多了。
毖浔眼前近在咫尺的脸变成咬牙切齿的模样,困惑道,“你做甚?”
毖浔丝毫没有自己正雀占鸠巢的意识,更没有男女大防的原则,梅太刀模模糊糊跟她提过一点点,但只要对方一展露让她不适的严重威胁和杀意,那个人就没有性别了,是俘虏和敌人甚至死人。
徐长欢听到这话气急反笑,“快放了我,你才是俘虏。”
他挨得很近,呼吸挠得她很痒,炙热的气息让毖浔向后一仰迅速躲避。
“让我睡会儿。”毖浔冷酷地回绝,她只把手腕处的束缚松了些,最后摘掉他胸前的哨子又找块布堵上他的嘴,以防意外。
毖浔一觉睡到异动整天响,哨声绵延四起,床边的男人正冷冷地盯住她,身上的束缚解开得七七八八,沉着脸俯身上来,将她环起,神态有种忍无可忍的暴躁。
他靠近毖浔低喃,“大哥要见你。”
“那就带路吧。”
徐长欢被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态度刺得一哆嗦,最后咬紧牙关什么都没说,把该提醒毖浔不要乱惹生事的注意事项咽下去,想看她吃亏。
他们从屋子里走出,辗转来到一个供奉着神龛的厅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