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梵给宋父敬茶,一张巧嘴,嗓音清脆,哄得宋父眉开眼笑,给了个大红封。
宋翎看在妻子的面上,也难得给了宋父一个好脸,恭恭敬敬的敬了一杯茶。
苏氏坐在堂下右手边,没能于堂上主座落座。
袖子底下的手帕都快攥破!
苏氏的一儿一女,儿子宋亭年十八,女儿宋馨雅年十五。
宋亭看着大哥新娶的大嫂竟是这样的天姿国色,不由得心下暗道:
这样的美人配了大哥这不知怜香惜玉的,真是可惜;大哥怎就有这样的艳福,娶到这样的绝色。
梵梵本就容色过人,今日是新婚第二日,一件水红色的交襟长裙,加上昨夜夫妻恩爱缠绵,备受滋润,今早便如盛开的海棠,脸色娇媚更甚平时。
宋亭没控制,多看了几眼。
在场就那么几个人,谁也不是睁眼的瞎子。
不仅宋翎和梵梵当即沉了脸,宋父也顿时脸色一黑,犀利的视线鹰隼般的瞪向次子。
宋亭被父亲的视线唬了一跳,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不免心虚的低着头不敢回嘴。
苏氏护犊子心切,娇滴滴的嗔了宋父一眼。
宋父脸色却没有任何好转。
苏氏就将这“无妄之灾”的仇记到了宋翎和梵梵身上。
梵梵掌心紧握,努力压抑着胸腔涌动的气息。
“两家说亲时,我听父亲和兄长对夫君都是赞不绝口, 心下便觉公爹定也是个教子有方的,父亲总说闻名不如见面,果然什么事都是要见了才知真假的。”
宋父顿时脸色更难看了。
指着次子,怒不可遏道:“你给我回房抄百遍佛经,没我的允许不许离开家门半步。”
这就是要关禁闭的意思。
宋亭这样的公子哥,罚什么都不怕,因为底下都有人帮衬,但就怕禁足。
一旦禁足,哪都去不了,还如何和一众狐朋狗友一同吃喝玩乐。
但宋亭也不敢置喙父亲的决定。
苏氏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老爷,翎哥儿尚在新婚之喜,您就罚人,这可是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