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能轻易地将我治愈,想必也定能使父亲痊愈。”
“清雪小姐,你的病症,不过是受令尊所累,是寻常的石肤病,然令尊所患的,是泪石症,不可同日而语。”
“泪石症?我第一次听说这种病。你从未与我父亲谋面,为何能断言他的病症?”
凌虚负手踱步,娓娓道来:“自见到贵府家丁,见他眼中隐现黑色血丝,皮肤表面,沾染些许灰尘。
我便心生疑虑,又问询了几个关键问题,因而得以确诊。”
叶清雪满目疑窦:“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疾病?”
“泪石症颇为诡异,患者于三更半夜,脑海中,会无端涌现出,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那些记忆,尽是伤心惨目的事,令人悲痛欲绝,难以自持,以至涕泗横流。
患者所流的泪,须臾间,便会凝结成石,待次日晨曦初露,这些石头,又悄然化为尘土,飘散开来。
粘附在周遭人的皮肤上,任你如何清洗,也难以去除。时日一长,沾染者的肌肤,便会渐生石质。
若病情加剧,吸入的尘土,会粘附五脏六腑,身体内部也会石化。
内外渗透,最终整个人,将化为石人,再无生机。”
“原来如此!难怪平日照顾父亲的人,或多或少,都有肌肤石化现象。
原以为这是一种传染恶疾,却不想竟是这般原因。”
“不知令尊现在何处?”
叶清雪微微叹息:“自患上顽疾后,父亲便将自己,关闭在后院厢房中,闭门谢客。
起初,三更半夜,总能听到后院传来哭声,且每次的哭法都不相同。
府中都以为父亲邪祟入体,家丁侍女不敢靠近,所以便是我亲自伺候,因而染上石肌病。
辛亏公子帮忙医治,否则,我恐怕再不敢出门见人。”
“清雪小姐不必介怀,烦请带我前去拜见令尊。”
叶清雪点头应允:“公子请随我来。”
二人行至后院,见两名护卫值守在院门外。
叶清雪吩咐护卫打开院门,带着凌虚来到厢房前。
她微微欠身,轻声唤道:“父亲,有贵客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