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穆安,我看你还是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各人自扫门前雪吧!”
凌虚微微侧身,负手而立,目光如炬般扫向赵穆安:
“我听闻你至今仍是孤家寡人,尚未婚娶,却在这光天化日之下。
现身这脂粉气十足的首饰店,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究竟意欲何为,又是打算给谁,精挑细选一些首饰?
让我好好寻思寻思,此前在叶云亭府上,你对柳含笑那般关怀备至,嘘寒问暖。
众人皆是有目共睹,你敢说你没动过半点心思?
如今这般行径,难不成这首饰,是买给她的?
只是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也不知你这一腔热忱,她可曾领会一星半点?”
赵穆安一听此言,恰似被人狠狠戳中了痛处,顿时怒目圆睁。
他脖颈青筋暴起,双拳紧握,一步跨向前,要与凌虚理论一番。
凌虚却丝毫不让,反而向前一步,昂首挺胸,直面赵穆安的怒火,再度开口,字字掷地有声:
“且不说我与叶清雪、唐小婉之间清清白白,即便真有什么,那也是两情相悦、坦坦荡荡、光明正大。
哪像你,一大把年纪了,心里头动了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却又畏畏缩缩,不敢宣之于口。
活脱脱一个,胆小如鼠之徒。鸡鸣狗盗之辈,我还听说,柳含笑早已婚配。
你这番作为,又是何苦?这般伤风败俗,悖礼犯义,怎有资格,堪当鸿商会的贸易执事?”
凌虚一番言辞,将赵穆安驳斥得哑口无言。
赵穆安双唇微颤,想要反驳。却搜肠刮肚,也寻不出半句言语,憋得脖颈青筋暴起。
唐小婉美目流盼,凝视着凌虚,此刻在她眼中,凌虚在为她排忧解难、仗义执言。
她心中满是倾慕与感激,原本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取而代之的,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忽闻一名女子声音传来:“说得好,说得妙哇!”
众人循声抬眼望去,只见一位女子翩然而至,来者正是柳含笑。
她年约四十岁,面容白皙,眉如远黛、琼鼻秀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