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藕色齐胸襦裙,裙摆绣缠枝牡丹,外罩月白半臂,腰束深紫绫罗带,挂着双鱼玉佩,足蹬翘头锦履。
赵穆安见柳含笑款步迈入,恰似惊鸿照影,当下眼眸一亮,急趋数步迎上前去:
“含笑,可把你盼来了!”
柳含笑莲步轻移,柳眉微蹙,美目流转间,透着几分无奈,嗔怪道:
“赵执事,你不是不知,凌虚公子能言善辩、巧舌如簧,你心直口快。
与他争执岂不是以短击长?若真要较高下,当以武论英雄,方为正途。”
“赵穆安、柳含笑,你二人今日,可是专程来此堵我?我平日深居简出,难得涉足东市。
今日方踏入这间铺子,你俩便接踵而至,莫不是心怀鬼胎!”
柳含笑怒声呵斥:“放肆!你身为鸿商会弟子,当知晓红尘礼数,安敢张狂无礼,对执事直呼其名,大逆不道!”
“我本想以礼相待,尊称二位,奈何二位行径,实在难以让人信服。
柳含笑,叶府大堂上铩羽而归,耿耿于怀、心有不甘;
赵穆安,你对柳含笑情根深种、一往情深,却扭扭捏捏、有口难言。
哼,一个输不起、一说不出!如何让我尊重你们?”
唐小婉本一直憋着笑意,贝齿紧咬下唇,粉面涨得通红,听到此处,终究还是“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她忙抬手以袖掩口,眼神在那两人身上来回穿梭,似在探寻这场好戏后续走向。
柳含笑不怒反笑,星眸中寒光一闪:“凌虚公子,上次在叶云亭府上,你我交手,场地狭隘局促。
有恐毁了叶府中的家居摆件,我一身绝技难以尽情施展。今日既在此偶遇,倒也是机缘巧合。
不如你我另觅宝地,痛痛快快再战一场,也好分个胜负,你意下如何?”
“柳含笑,你这是欲盖弥彰,输了便是输了,还以场地为托词。
莫说叶府正堂,便是这首饰铺内,我也能打得你,落花流水、铩羽而归!”
赵穆安在一旁,早已按捺不住心中怒火:
“凌虚,你不区区三级修为,便如此夜郎自大、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