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突然停下脚步,神色凝重:
“虽说楚思露家财万贯,并不差这五千贯铜钱。然而,此前在她身上,刚发生了夺魂镜魔事件。
按常理,她本该对各类镜子,心怀忌惮、敬而远之才是,却偏偏反其道而行。
以高价拍下这面铜镜,这其中定有古怪。所以,在我以五万贯天价,拍下保命丸后。
便私下寻到了拍卖官,威逼利诱下,才从他口中得知,那面双凤纹铜镜,本就是楚思露寄售的!”
柳含笑眉头紧皱,满脸疑惑:
“这就奇了,在鸿商拍卖会寄售商品,需上缴一成手续费,她这般行事。
岂不是平白无故,亏了五百贯?这楚思露,究竟打的什么算盘?为何要如此行事?”
凌虚背负双手,来回踱了几步:
“而且,我发觉,她这种行为,绝非偶然,而是屡次三番如此,她是在等!”
“等什么?”
“等一个比她更有实力的人,拍走这面双凤纹铜镜。”
柳含笑面露疑色,眉头轻皱:“难道她是在故意抬价?这实在是不合常理啊!”
凌虚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中透着几分笃定:
“倘若这面镜子暗藏玄机,隐匿着不为人知的惊天秘密,而她自忖,并无十足把握与能耐,守住这个秘密。
那么,将镜子转交到一个毫不知情,却又颇具实力、能够护得镜子周全的人手中,这件事便合理了。”
“你的意思莫非是说,她将自己的那块地图,暗藏在这面双凤纹铜镜内?”
凌虚微微颔首:“正是如此。只可惜,这拍卖场上,众人出价,皆未达到她心中预期。
换言之,她始终未能寻得一位,比她更为实力雄厚的人。
故而,当我提出要那面镜子时,她才会不假思索地,将镜子交给我。”
柳含笑若有所思:“她这么做,一来她认定你,实力更为高深莫测,二来料想,你并不知晓镜子中的秘密。”
“还有一层缘故,她感恩戴德,毕竟我曾出手相助,于她夫妻二人而言,是救命之恩。”
“那第三幅地图呢,必是从工坊执事唐唯昭处获得的吧!”
“看来你与贸易执事赵穆安,果真交情匪浅,知道他那块地图尚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