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反倒落井下石,这般行径,岂是我鸿商阁中人所为?”
秦临渊鼻中轻哼一声,侧目斜视楚思露:
“哼,楚执事,你莫要咸吃萝卜淡操心,还是先顾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吧。
你若是真有这怜贫恤老之心,大可将自己的府邸拱手相让,做那仗义疏财的豪客。
又或是干脆辞去市肆执事之位,成全你这大仁大义之名,如何?”
楚思露只气得满脸通红,向前跨出一步,张嘴欲再理论。
叶清雪泪光盈盈,微微摇头:
“楚执事,您的这番好意,我父女二人铭感五内,只是多说亦是枉然。
莫要为了我们,再与秦长老起争执了,这情义,清雪代爹爹谢过您了。”
唐唯昭一直眉头紧锁,见场面愈发僵持,终是咬了咬牙,站出身来,对着秦临渊抱拳拱手:
“秦长老,您且暂息雷霆之怒,听我一言。鸿商阁能有今日规模,靠的便是众人齐心协力。
平日里也讲究同舟共济、守望相助。叶云亭往昔为鸿商阁付出颇多,如今他身遭厄难。
咱们于情于理,都不该如此绝情,还望长老您高抬贵手,重新思量一番。”
秦临渊目光如炬,冷冷说道:
“唐唯昭,你自己尚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之前犯下的过错,还在等着鸿商阁发落。
此时竟还有胆量跳将出来,为他人说项求情,当真是不知所谓!”
叶清雪瘫倒在地,泪水肆意流淌,她满心委屈,却如鲠在喉,无从诉说。
此刻,她深知再多言语,在秦临渊的权势威压之下,也不过是徒劳无功。
就在这时,凌虚阔步踏入正堂:“秦长老,好一番盛气凌人、作威作福的气派!”
众人闻声,齐刷刷扭头望去。
凌虚来到叶清雪身侧,微微躬身,小心翼翼地将她搀扶起来。
他右手探入怀中,取出一方巾帕,轻轻为叶清雪抹去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