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的确认过后,她才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苏茶柒二人。
“你们居然敢这样对待他!”
你哥不也是这样对待司马庚新的吗?苏茶柒想这样质问她,却没有说出口。
因为沮渔他,居然挺起了身子,虽然脑袋还在地下,但他的腰已经挺了起来。
“不好,庚新哥。”
“好。”
苏茶柒与司马庚新就如同能心灵感应一样,在沮渔起身之前,互相搀扶着跑向了钟至清的方向。
小主,
只要摸到钟至清,司马庚新就能用能力带着他们一起“撤退”。
然而,从水泥中挣脱的咔咔声愈响愈烈,没等他们跑出几步,那声音就戛然而止了。
他们明白,沮渔已经站起来了。
他全程只用腰腹肌的力量,就把陷进水泥地里的半个身子拔了出来。
“我要,把你们两个,也种在地里!”
沮渔的声音,恢复到了战斗时的那样无情。
他慢慢走来,那脚步声,在安静的大厅里,是如此清澈。与苏茶柒二人步履蹒跚的摩擦声,交响在一起,就像是,献给二人,最后的挽歌。
“没办法了,我在这还能坚持一段时间,你去把钟至清带过来,只要你们同时碰到我,我还是能保证送你们回去的……”
“想也别想。”
沮溦举起沮渔的手枪,瞄准了苏茶柒的脑袋。
“快去,我会帮你挡住沮渔的。”
司马庚新拖着濒临崩溃的身体,挡在了苏茶柒与沮渔沮溦之间。
砰!
乓乓乓乓乓乓乓乓乓乓乓乓!!!
枪声响起的瞬间,司马庚新便将全部力量摔向了沮渔!
他们的拳头如极地的暴雪般落在对方的身上、脸上!
速度快到,上一拳的凹痕还没完全陷下,第二拳就已经降临。
子弹还没射向苏茶柒脚跟后的水泥地,他们就已经向对方挥出了几十拳。
血,汗,泪,鼻涕,胃酸,胆汁,口水,尿。能被打出来的,都被打了出来。
司马庚新的身上,已经满是拳印,最浅的那个,也有一厘米深,大概他身体正面的所有骨头,都已经断了。
“苏茶柒!没被打中的话就快点跑!”
他的视线已经被血水所模糊,但依然能看到,沮渔那看似坚不可摧的身体,也在一点点淤紫凹陷。
但这已经无所谓了,时间已经够久了,伤不伤到他,已经无所谓了。苏茶柒,接下来就靠你了,抓住钟至清,然后……用我最后的力气,把你们,送回去。
终于,他的拳头也越来越慢,先前受得伤,在此刻全部反噬。视野的边缘早已一片漆黑,仅剩的那点视野,还都被,直冲而来的拳头给占满了。
对不起,会长,我想休息了……
对不起,杨或,没办法再和你打打闹闹了……
对不起,爸爸,让你失望了......
“下午好啊,列山科的沮渔同志,可以放过我的小部长吗。”
令人安心的声音方从远处响起,两堵深红的墙壁就各自挡在了司马庚新与沮渔二人的面前。
这一决生死的拼杀,才终于收场。
“会……长”
随着战斗的热情消散,肾上腺素也停止了供应,司马庚新的伤口与疼痛开始发作,让他不得不往前一瘫。
“你辛苦了。”
上一秒还在观众席上的轩辕越,只是迈出了一跬,下一秒,就走到司马庚新身边。
他握住司马庚新颤抖的手腕,让他倒在了自己胸前。
姬妤也举起深红色的长刀,挡在了众人身前,时刻提防着沮渔。
“喂喂,这么大的阵仗吗?轩辕越会长诶!是你小子...通知的他吧?”
沮渔从红墙后走出,举起了象征着投降的双臂,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已经搀起了钟至清的苏茶柒。
沮溦收起屏蔽仪的瞬间,他就拨通了轩辕越的电话,虽然几秒后屏蔽仪再次恢复,但这刚拨通就戛然而止的电话,还是引起了轩辕越的警觉。
他只用了一分钟,就赶到了现场。
并且,扭转了整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