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去,自己身上,横插了多少冰锥?
胸前、腹中、大腿…甚至还有几根,已经将他完全贯穿。
“啊,你真得,真的很强啊。”
李温良虽然倒在了地上,却没有一点外伤。
让人分不清,究竟是谁胜谁负。
“这样都没法让你倒下…果然啊…”
附近的气温,随着李温良的疲倦,而不断回升着。
已经暖到,可以走轩辕越大身上结满白霜了。
“嗯,你这样拼命,到底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夏后国安吗?那真是抱歉了,他已经败了。”
“哈哈,我果真赌对了…不,不能将我们的成功归结在运气上…是我们的努力,也是他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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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
“轩辕越,你知道吗?夏后国安,才是诱饵。我们…真正的目标,是你啊。现实就是这样,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猎人,但每个人,又都是猎物。”
“你究竟要说什么?我反而是有许多问题要问你。”
“你就尽管…问吧。”
李温良的脸上,没有一丝败者的气馁。
反倒是轩辕越,那平淡之中,已经掺杂着慌乱了。
“你是中途背叛的模因会,还是一开始就打算潜入进来了。”
“事已至此,就坦白告诉你了……你,还记着我吗?二十年前,你的记性应该没有这样差吧。”
二十年…前。
李温良的脸,突然与他记忆中的儿童重合了起来。
“哦,那可真是一件大事。”
“你慌了,轩辕越。”
“嗯,我是慌了,但是,这边只有你和我,哪怕旧事重提,又有什么意义呢?”
“神农家,收养了我,他们是我的恩人…”
“那与你所做的这些,又有什么联系?”
“当然有联系…因为,我在期待着,大鱼的上钩,而且…他就要来了。”
“大鱼?”
“轩辕越,没法好好思考了吧?别再演了…”
太行山中,姬妤迟迟拨不通轩辕越的电话。
“都叫他用青鸟,他却不听,总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狐归言摇头道:“你在这看住他们,我去亲自传话。”
“不必了,你们不用去了。”夏后国安仰起头,他脸上,竟然升起了喜悦。
“又在说些什么疯话?”姬妤正要回来看住他们。
“你们听着!”夏后国安清嗓道:“你们真正的敌人不是我!而是…”
昆仑山中。
神农老人带着苏茶柒,一路走过多少亭台楼阁、花鸟草木,才终于在那不大的宅子前停滞。
那房子的样式,像是古装剧里会有的。
屋里屋外,种满了奇花异草,苏茶柒认识的不多,但能叫出名字来的,都是珍稀药材或保护植物。
“进来吧,要一个人,你不得不见。”
“是。”
自从知道他就是自己外祖父后,苏茶柒的心思也改变了,这是他难得的亲人了。自己今年是要转运了吗?碰到了自己的堂兄弟,又遇到自己的外祖父,下一步,就该找到爸爸妈妈了吧?
他穿过那镂空成鹿图的栅栏,钻过那绣着野雀的纱帐。
这才来到了那阴暖的堂屋。
屋里只点了盏油灯。
也没有其他摆设。
正中央的供桌旁,只坐了一个昏昏欲睡的老人。
那老人,比自己的外祖父还要老上不少。
“谁啊…”
“我啊。”
“小识啊…还有谁啊…”
“苏茶柒来了。”
“谁…谁啊?酥茶?酥茶…不想喝啊。”
神农识眼里闪过一丝悲伤,然后咬紧了牙关,咕哝道:“轩辕柒啊…”
“轩辕…柒啊…轩辕?”
他突然瞪大了双眼,随后,竟然从百岁老人的模样,极速变为了一个中年汉子。
“轩辕柒?你的外孙?轩辕氏和神农氏的血脉?”
他顾不上穿鞋,径直跑到苏茶柒身前,捧起他的脸,细细端详起来。
“呃…您是?”
苏茶柒有些惶恐。
“我是…我…我是籛铿…我终于等到你了。”
“籛铿?”
他的眼里已经满是泪水。
“我,被你们称为彭祖…我已经活到现在了。”
“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