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说,孩子,我一直在等你,哪怕只剩一口气了,也不肯死去。你一定要听好。”
“你一定要听好!轩辕越他…”
就是。
“听好了,你们真正的敌人不是别人,他就是…”
就是。
“轩辕越,别再演了,你就是…”
就是。
三张嘴,同时说出了那个名字。
他,就是风里越。
“所以呢?”
轩辕越笑道。
“一个名字而已,有什么值得宣传的?”
轰!
他身后,溅起了阵阵烟尘。
轩辕严,落了下来。
大鱼,来了。
“轩辕严!他就是风里越!他就是‘风’!”
李温良死盯着轩辕越那颤抖的双眼,直到自己的脑袋,飞了整整两圈,落到了那无人在意的泥坑中,也在死盯着他。
他脸上,已经满是汗珠。
“轩辕严…你什么时候来的。”他回过头,死死盯着轩辕严。
“我?我才…才来。”
“你都听到什么了?”
“什么?哦…哦,是电话,姬妤说你的电话打不通,我在这接电话呢。”
轩辕严站在那,却还是倒退了半步。
“那就好,那就好。”
他眼中的杀意突然收敛了起来,似乎,还是那个温柔沉稳的轩辕越。
“你也要骗自己吗!”
谁在喊?他二人纷纷看去。
冰山之中,同样被冻伤的赵之阳与朱诩居然也都爬了上来,向着轩辕严呼喊道。
“莫听他们胡言乱语,栽赃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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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他们是挑拨离间?对吧?”
“对,你去接应狐归言,这里由我收拾就行…嗯,你不是在监视能集总会?怎么来了这里?”
“看到了吗!轩辕严!这就是我和你说的真相!”沮渔,也从山下爬出。
“哥,他们在胡说对吧?”轩辕严笑了起来,却比哭还难看。
“对,你去对付沮渔,我来对付赵之阳和朱诩。”
“哥,可以和我拥抱一下吗?像兄弟之间该有的那样?”
“快去吧,没时间可以浪费了。”
轩辕严迈出了一大步,向着他,张开了结实的双臂。
他坚信,轩辕越还是那个,看着他长大的好哥哥。他比他大十岁,他从小最爱的就是骑在哥哥脖子上,和他去逛庙会…
可是,他却站在那,一动也不动。
他一定是被这些反贼污蔑了吧?一定是吧?
“哥?怎么了?小时候,你不是最爱抱我了吗?那时候…你还嫌弃我,叫我是大胖小子呢…”
“你已经不是小孩了,别在开玩笑了。”
“哥…”
“轩辕严!你还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他们还在那里呐喊。
这就是他们的计划,将唯一能与轩辕越相抗衡的轩辕严引来对峙。
“我…抱歉,我办不到…与你拥抱什么的,太可笑了。你已经,怀疑我了,对吗?轩辕严,我知道,只要答应你的拥抱,就会打消你的顾虑。可是…我无法确定,你是在考验我,是在试探我,还是陷阱,我忌惮你的能力。因此,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我也不敢去赌,去确认,你究竟还信任我吗。”
“所以…您是说…您真的不是我…哥哥吗…”
“抱歉啊,孩子,这二十多年,我也很快乐,我是看着你长大的,这点是千真万确的。只是…”
说完,那些冰锥,全都落了地。
他的身上,没有一丝伤痕。
断掉的手指,早就不知在何时恢复了原样。
被破坏的衣服,也在瞬间复原。
“我一直在骗你,在骗所有人。没有什么轩辕越,从来就没有。”
他抱起李温良的脑袋,将他重新按回了那惨白的身体上。
随后,只是一阵轻拂。
那断口,居然就这么接住了。
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与干呕,李温良…活了过来。
“我一直在骗你,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兄长,也不是轩辕柒的兄长。我就是,你们苦苦寻找的,那个风啊。”
他突然蹲在李温良身边,悄悄问道。
“现在,请告诉我,李温良。你是如何,究竟是如何掌握了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