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温良...我可以,叫你爸爸吗...我爸爸妈妈,都死了。”
“好孩子,以后,我就是你的爸爸...”
这段仇恨,被他记了二十二年。
而更多的,与他一样沉重的仇恨,一代又一代,百年又百年,交织在了一起。
从五千年开始,直到现在。
从上古的彭祖,到今天的每个人。
“原来是这样啊...”
风里越自责道。
“当初,只有你提过,拒绝收留我这个客人留宿啊。”
那天晚上,风里越顶着那深冬的最后一场雨,伫立在了李家宅外。
知生兄说,李家的夫人,与神农霞是旧相识。
只要抓了她,读了她的心,就能抓到神农霞,和她那襁褓中儿子了。
笃笃。
他敲响了大门。
全家都欢迎这个陌生的来客,只有躲在父亲衣襟后的李温良,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畏惧了起来,仿佛,前世的记忆在作祟一般。
“爸爸,你给他钱,让他去别处住不行吗?”
“行行行,都听你的。”
他劝着父亲,又偷看向风里越,风里越也打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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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无比虚伪的微笑,让他差点尿了裤子。
“哎呀,真不好意思,那个,往东走五分钟,有家民宿。这是伞,还有二百块钱,就不用还了。”
“嗯,是的,是不用还了。您太太,在家吗?”
“她?”他警觉了起来:“不,不在。”
“嗯,雨冽、乞伏,动手。”
李温良,将恐惧隐藏地那样深,他明明每次见到风里越时,都怕到想吐,可他却从未表现出来过一点。
“你是叫李温良吗?好孩子...好孩子,你能知道知生逐羽的真名,真的是,我无法表达对你的感谢...只可惜,我知道风里越的真名,却不知道他究竟长得何种模样...什么?你也见过他?”
自那天起,五千年前在风里越手下幸存下来的彭祖;继承了祖训保护彭祖、追缉风里越的神农一族;以及所有,所有被风里越所戕害过的百姓。
全世界的恨意,都汇集在了一起。
也为抓捕风里越,做出了最完美的计划。
我唯独忍受不了,他以轩辕柒哥哥的身份作假。
李温良犹记着,那天在神农霞的轻拍下,看着那婴儿床上可爱脸蛋的傍晚。
“他叫什么啊?”
“他叫轩辕柒,繁体数字里的柒。”
“我可以叫他弟弟吗?”
“当然了,温良就是他的哥哥啊。”
“温良是哥哥了...”
轩辕柒,明明是我的弟弟啊。
是后来认识的赵之阳、朱诩他们加起来也比不上的弟弟啊。
“神农霞呢?”
那天晚上,夏后爸爸是那样心急如焚,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还是跟着轩辕陆走了。”
“什么?你怎么不看住她?柒儿呢?”
“被她一块带走了...”
“一个十五六的孩子,说带走就带走?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啊!”
那是神农一族五千年来第二次集合。
上一次,还是神农霞怀上了轩辕家血脉的时候。
这是天命。彭祖大人是这样说的。
一切都是那样巧合。
在山外采药的神农霞,怎么就遇到了离家出走做地质学家的轩辕陆?
又怎么相爱在了一起,还怀上了最不该存在的孩子。
那是从他们的祖先神农炎帝开始,所口口相传的禁忌。
神农一族,与轩辕氏,永世不得相见,永远不得通婚。
那原来不是因为仇恨啊。
而是,那个血脉,会引来蛰伏了整段人类史的风里越。
那个孩子已经出世了。
风里越自然会不顾一切去夺走他。
而那片被夷为了盆地的高原,就是那“夺爱之冬”的在场证明。
轩辕陆、神农霞、轩辕柒,全部失踪。
那场集会,并没有什么正经成果。
当然,他们也没有什么能做的,只能让这一切按部就班。
只是...没过多久,姜氏那边,就传来了找到轩辕柒的捷报。
只是...他已经失忆了,就连那轩辕家世代相传的能力,都被一并夺走。
“姜河白,你是在扬子大学当校长吗?”
“是的,彭祖大人。”
“他身边安全吗?”
“并不,我想往他身边派人,却都被那个葛天不悦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