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我的祖宗!这哪儿来的有理可依啊!”
安屿按揉着额头,气笑不得的瞅着他们:“历朝历代,有选过继子承续大统的,有选义子继承皇位的,再不济,前燕前陈也是挑当朝皇亲国戚托付江山,从没听说过外八路的外戚名正言顺地惦记着皇位的,若真的得逞了,那叫篡位!”
“什么就篡位了!什么就外八路亲戚了!你姑姑是承元皇帝下旨赐婚给先帝的,先帝甫一登基,就立她做贵妃,当今亦追封她做了皇贵妃;你是她的亲侄子,自幼由先帝抚养,先帝对你比亲儿子都好!若细论起来,你与当今算是表兄弟了,哪里就是外八路亲戚!”
“姑父待我若亲子侄,当今圣上拿我当表亲……这不假,可真论起来,我既不是楚姜氏的血脉,亦和皇上外祖谢氏不沾亲不带故,呵呵呵,我得有多大的脸呐,凭人家对我的情谊,拿自己不当外人呢!”
安屿指着安国公府的院外,怒叱:“且不说皇太女迟早能寻回来,就算真到了另择皇储的时候,我这个安氏之后,也不会惦记人家楚姜氏的玉玺!”
说到激愤处,他眼里的怒意像是飓风的旋涡,嘶吼着要往外扑。
老安国公夫人宁氏叫他眼里的愤怒吓了一跳,有那么一刻,竟然喏喏不能言了。
待她反应过来,不免感到羞恼,扭头看向丈夫,满脸气怒的顿着拐杖:“老公爷!”
老安国公也没想到安屿的反应竟然这样的大,他看看惊怒的老妻,又看向明摆着不配合的安屿,莫名地,反而冷静下来。
“屿哥儿,你以义气为重,这是很好的品格,只是祖父却要问问你,单从时局论,若是皇太女就此失踪,大楚的江山要托付给谁呢?”
“那是皇上皇后要考虑的事儿,孙儿我就是个闲散侯爷,祖父您也不过是个颐养天年的国公,咱们还真没资格想着许多!”安屿冷嗤一声,抱着手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