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安国公无视了安屿的敌意,忍着气跟他说:“若是我们不争,内阁阁老们为了社稷稳定,说不得真可能把玉玺给了盛家人!我问你,若江山社稷能托付给盛昕那小子,那为何不能给你,你较他又差了什么?”
“差了脑子和本事!”安屿拍拍自己脑袋,直言,“我是‘【听海不用出京,摇头就有回响;拍肚嘭嘭闷声,全是枯草满膛。】’只要朝里大臣脑子清楚,他们就不可能考虑我!您们二位行行好,就甭给人家添乱了!”
“虽说你这儿有许多不足,那儿有很多缺点,可你也是两榜进士出身,哪里至于自贬到这般地步呢?!”老安国公夫人宁氏坐了回去,不过她顿着拐杖的手却没停。
“您都说我这不行那不行了,怎么还把主意打在我这儿?安氏有许多的子嗣,您二位可劲儿挑选!还是那句话,我就不掺合了!”
眼见安屿又有告辞之意,老安国公不敢维续那施恩架势,连忙安抚着说:“屿哥儿,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不为安氏一族想,你怎么也得替苑姐儿想想吧?据老夫所知,舒氏对她颇为不满,若其登高位,想找你们夫妇的不痛快,还难吗?”
“我说你们二老今儿怎么寻我过来,原来,是为了安氏一族摇身变成皇族啊!”安屿恍然大悟。
“……”老安国公看着这个抓偏了重点的孙子,也是气得颤抖不已。
安屿见这老两口儿让他气的说不出话,竟然忽而嬉笑:“我看在亲缘关系上,给二老个忠告——德不配位,必遭反噬;胡乱蹦哒,恐遭清算。现今太女失踪不假,可皇上皇后还好好着呢!
人家女儿失踪,你们做臣子的,却惦记着人家的皇位……您们二位设身处地想想,若安国公府的所有子嗣莫名消失,安侯府那边儿,非但不帮忙寻找,反而暗戳戳的算计着把爵位给抢走,您二位要作何感想呢?”
“竖子胡言!”老安国公夫人听不得这等假设,当即就要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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