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穿着学校的制服,一个三件式西装,表情冷淡,一个同色系的深蓝格裙,浅笑盈盈,手牵着手,万分般配。
是谢恒之和云青的十八岁。
“那时候,是他们纯粹的日子,也是我的,真怀念。”裴一忠弯腰,动作很轻地放下两束花,“可惜了,最后也没能坐在一桌像从前那样好好吃顿饭。”
谢星忱最近常常独自来,没想到今天会碰到裴一忠,他视线落在墓碑上,终于问出口:“裴叔,恨他们吗?让你和林曜分开这么多年。”
“人都走了,还计较那些干什么。”裴一忠叹了口气,“活着的人,要朝前看,往前走,你也是。”
往前走,云青最后的遗言也是这么说的。
可是好难,午夜梦回的时候偶尔还会想起从前,那些他们笑着聊天的日子,醒来的时候怅然若失。
不过现在不同,林曜会抱过来,毫不矜持地吻他,一遍一遍不厌其烦重复:“谢星忱, 我在。”
谢星忱想,他好像真的教会了林曜如何爱人。
只是真的很神奇,自己一夜之间变成了曾经封闭的冷淡的林曜,而林曜却变成了当初的自己。
他们好像调转了位置,干的却是同样的事。
不过也是因为林曜现在的主动,某些时候,跟他闹起来,好像又在慢慢的找回从前。
都会好起来的,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一会儿回军区吗?我送你。”裴一忠说。
“不了,我有点不舒服,想回家休息。”谢星忱手指按压着手腕,“别告诉林曜,他这两天在集训,我不想他担心。”
裴一忠嗯了声,盯着他反复确认道:“真不用吗?或者先去趟和睦?”
谢星忱笑了下,觉得从那天过后,他们对待自己都有点过于小心翼翼,可能怕是单独待着容易勾起伤心事,但这种呵护的确是有点过犹不及。
“我又不是小孩,真受不了会去医院的,放心。”
“好,那周末回来吃饭。”裴一忠说,“妈妈会做你最爱吃的那几样。”
谢星忱笑着点了下头。
他回到家洗了个澡,出来又看到裴一忠发来消息:好点了没?发病了还是易感期?还是感冒了?八月的天气,应该不会发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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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c】:您真的操心过度了,我睡会儿,真没事
回完消息,就把手机扔到一边,昏昏沉沉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热醒,抬手摸床头柜里的抑制剂,手臂却被另一个人按住。
谢星忱转过头,手掌下意识滑过他的腰,眼睛都没睁就认出了人:“曜曜,不是集训么,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