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廓隐隐发热,她木讷机械地抬手,抹了一手温热粘腻的血。
从里面能看出来个女人的身材,商昱珩直接咆哮。
“谁允许你开枪的?”
福满满耳道内嗡嗡响,军绿色营帐上破了一个比手指还要粗一圈的洞。
里面暖黄的灯光呈现柱状穿射而出。
商昱珩出来见她坐在地上呆呆的,蹲下捏住她肩膀晃了两下。
“满满?听得到我说话吗?”
福满满魂儿被吓飞一半,反应慢了好几拍转过头,眼巴巴瞅着他,一时间却难以发声。
她第一次接触枪支,不知道这东西威力竟然这么惊人恐怖。
女人也跑出来查看,“你吼什么?我压根就没想打死她,这不刚刚好吗?这是我给她偷听我们谈话的惩罚。”
这一枪惊动不少人出来看。
商昱珩看到她耳朵擦破一直不停冒血,就烦躁地想骂人。
“我都没动过她根手指头,你凭什么对她开枪啊?你以为你是谁,疯子,你个疯子。”
他骂的话,福满满能听清楚个大概。
福满满想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纯爱哥。
伤害她的事儿做遍了,还要向陌生人说,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男人的爱就像个圆滑的多面体,边说爱你,边出轨,做着伤害你的事情,还要向全世界装深情。
福满满看的透透。
商昱珩只是平等的爱每个人,他很博爱。
福满满压下内心的恐惧,声线颤抖着问:“她是谁?又是你情妇中的一员吗?”
“……”商昱珩直接裂开,他自知自己劣迹斑斑,急忙解释,“不是,我和她没那种关系,以后也不会再有那种女人出现了,我保证。”
“真的吗?”澄净月光洒在她的脸上,眼底亮闪闪地盯着商昱珩。
眼神简单的像个没有任何心机的孩子。
“真的,再犯我就断子绝孙。”商昱珩举手发誓。
他以为福满满吓坏了,对他态度转变这么大。
“他的话,你也信?”女人再次开腔拆台,“他到这里就先和这里有名的大美女睡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