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都依公子所言,您这品鉴美食的眼光啊,向来独到,这回可算又让您寻着宝了。”
“不过这沛县狗肉能这般美味,除了食材新鲜。”
“想必樊哙大哥的手艺才是精髓所在,瞧他方才利落的架势,烹制时定是下了十足功夫。”
就在两人正准备继续吃肉时,店门布帘一掀,闯进个男子。
他头戴破旧褐色毡帽,几缕散发耷拉着;
身着灰扑扑、满是褶皱短褐,领口大开,腰间麻绳松垮挂着酒葫芦;
下身黑粗布长裤打着补丁,草鞋破旧。桃花眼透着狡黠。
嘴角噙着不羁笑意,走路大摇大摆,带着股泼皮无赖劲儿。
此人风风火火闯进店来,一双眼睛贼溜溜一扫。
便径直朝着凌逸尘这桌大步流星走来,那架势仿佛锁定了许久未见的老友。
“兄弟,我可算逮着你了,这回你还能往哪儿跑!”
开口便是这般熟络的叫嚷,凌逸尘与姜素婉皆是一愣,对视一眼,满心满眼只剩莫名其妙。
凌逸尘皱了皱眉,语气疏离:“你认错人了吧。”
“哎呀,怎么会!我是你刘兄呀,就咱这交情,我还能认错?”
这人说着,麻溜地伸手,将桌上每块狗肉都挨个尝了一口。
嚼巴几下,又随意丢回碗里,全然不顾旁人异样目光。
紧接着,他把那半碗狗肉推到两人面前,满脸堆笑,热情得近乎耍赖:
“不能光我一人吃呀,来来来,一块吃,别客气!”
凌逸尘与姜素婉看着碗里狼藉,胃里一阵翻涌,哪还有半分食欲。
见他俩纹丝未动,这人也不尴尬,咂咂嘴道:
“我看两位都吃饱了,那可不能浪费咯。”
说罢,扯着嗓子高喊:“老板,打包!”
樊哙匆匆赶来,手脚麻利地打包妥当。这人顺势起身,拍了拍凌逸尘肩膀,满脸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