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溪晚瞳孔一颤,神色变来变去,过了两息,才说:“话虽如此,但陛下继位这么多年,并无错处,王爷此举未免太不妥当。”
燕卓笑了笑:“虞大人果然深明大义,不过你说错了,本王并未打算造反,而是要去营救陛下。”
虞溪晚和鹿云松同时蹙起眉,虞溪晚冷声问:“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虞大人还没收到消息么?”燕卓笑的无辜:“本王得到消息,亳州叛贼联合长安奸细,打开城门,直捣皇宫,现在陛下生命垂危,本王自当是要前去救驾。”
听他这么一说,虞溪晚就懂了。
所谓的亳州叛贼和长安奸细都是永安王的人,他也不是去救驾的,而是去坐收渔翁之利的。
目前长安还没有消息传过来,说明永安王的计谋还没有得逞,他们还有机会。
虞溪晚皮笑肉不笑道:“长安有五城兵马司,大理寺,还有京都卫,怎么也轮不到王爷去救驾吧?”
“他们若是真的有用,又怎会让叛贼进城?”燕卓冷哼一声:“还是说,虞大人宁愿相信这些酒囊饭袋,也不愿意相信本王?”
天时地利都被永安王站尽了,若再一味的反驳,恐惹恼了他。
虞溪晚眼珠一转,做出犹豫的神情:“王爷无召回长安,可是大罪,我与鹿兄仕途坦荡,何必与您做这种与虎谋皮的大事?”
小主,
燕卓见他神色松动,笑了笑,拿出饵料:“虞大人替他做了那么多事,不就是想要一块属于自己的封地吗?你同我合作,事成之后,这天下任你挑选。”
永安王再次语出惊人。
虞溪晚神色变了又变,他早知道皇宫有燕卓安插的探子,但没想到这探子会知道这么多事。
难怪永安王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
也不知现在的长安怎么样了。
“看来王爷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见虞溪晚在思考,鹿云松站出来说:“那王爷可知,下官想要什么?”
燕卓转眸看向鹿云松,他双手往背后一背,慢悠悠的说:“世人所求,除了名利,便是情,像鹿大人这样家境不俗的人,求的应当是后者,本王说的可对?”
鹿云松并不上套:“情之一字,范围甚广,还请王爷说的再明白一些。”
“鹿大人觉得情字宽广,本王却觉得情字简易可见。”燕卓的视线在虞溪晚和鹿云松之间打转,须臾后,停在虞溪晚身上:“虞大人以为呢?”
虞溪晚有些分辨不出来燕卓是真的知道他和鹿云松的关系,还是在诈他们,他想了想说:“下官情缘淡薄,王爷怕是问错人了。”
见两人都不上套,燕卓顿了一下,继续笑着说:“其实不论鹿大人求得是何,只要本王坐上了那个位置,都能应允。”
鹿云松与虞溪晚对视一眼,虞溪晚默默点头,跟着说:“王爷所求是实在有些惊世骇俗,我和鹿大人须得商量一下。”
“这是自然。”燕卓表示理解:“本王给你们一日的时间,明日本王就准备前往长安,届时你们给我一个答案即可,如何?”
虞溪晚蹙眉道:“一日未免太过紧张,两日,两日后我给你答案。”
“这可不行。”燕卓悠悠的说:“时间拖得越久,长安的变化越多,虞大人,一日是本王的底线,你若是不答应,我看今日你们也不用离开了。”
这完全是逼他们答应,虞溪晚的脸色不太好看,却又没有其他办法:“行,那就按照王爷所言,明日,我们给你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