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的阳光透过皇家学府的雕花窗棂,刺眼的光线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那光影像是岁月的痕迹,错乱地交织着。
学府中心,一个巨大的辩论台早已搭建完毕,周围人头攒动,人们的嘈杂声嗡嗡作响。
气氛凝重得仿佛空气都凝固了,那凝重像是一层厚重的湿布,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身上。
李豪踏入学府,一股浓重的墨香夹杂着隐隐的敌意扑面而来,那墨香浓郁得有些刺鼻,敌意仿佛是实质的冷风,刺得他的脸有些生疼。
他环视四周,只见韩愈为首的一众传统文人,个个神情严肃,如同临阵的士兵。
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光芒像是冰冷的刀锋。
手中紧紧攥着竹简,他似乎都能听到竹简被攥得发出的轻微咯吱声,仿佛那上面记载的古制便是他们手中最锋利的武器。
他们的长袍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像一面面迎风招展的旗帜,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无声地宣示着他们扞卫传统文化的决心。
李豪缓步走上辩论台,阳光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辉,暖烘烘的阳光像是一层荣耀的披风,更衬托出他沉稳的气质。
他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仿佛一座无形的大山压迫着他,那压力让他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但他眼神依然坚定,嘴角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陛下,您提倡的革新,实乃动摇国之根本,乱我华夏之纲常!”韩愈率先发难,他洪亮的声音在学府中回荡,如同惊雷炸响,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他手中的竹简被他高高举起,像是要将那份沉重的传统砸向李豪。
“孔孟之道,圣贤之言,岂是尔等可以随意更改的?”他每说一句话,都如同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上,那声音撞击着耳膜,引来一片附和之声。
周围的文人纷纷点头,赞同韩愈的观点,他们看向皇帝的眼神充满了质疑和不赞同,仿佛他是一个亵渎神明的异端,那眼神像冰锥一样刺向皇帝。
李豪静静地听着,感受着那股几乎要将他淹没的压力,那压力像是汹涌的潮水要把他吞噬,但他脸上却没有丝毫慌乱。
他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
“且慢!”一个尖锐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一个身着洗得发白的儒衫的地方学究,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瘦削的脸上满是义愤填膺,指着皇帝的鼻子尖声质问道:“陛下,您说要革新,可知我华夏文明传承千年,岂容儿戏!这‘新学’究竟是什么?难道比孔孟之道还要高明吗?您可知‘礼义廉耻’为何物?”他颤抖的手指着周围的学子,“若是人人皆弃圣贤书,改学那不知所谓的‘新学’,我华夏文明岂不毁于一旦?”他的声音像是一把尖锐的锥子,扎得人心里发慌。
学究的话语如同火上浇油,瞬间点燃了现场的气氛。
其他地方学究也纷纷附和,他们如同潮水般涌向辩论台,将李豪围在中心,你一言我一语地质问着,如同群蜂嗡嗡作响,那吵闹声像是要把人的脑袋炸开,让人心烦意乱。